,下人也多听从她。我贸然抢过来,能不能管好偌大一个王府不说,下面就先乱了,不妥。”
双儿不以为然努努嘴。
仪瑄笑着摇了摇头。双儿心思单纯,不懂内宅复杂,日后慢慢就晓得了。
仪瑄带着双儿、妙琴和赖嬷嬷一道去选料子。王府的库房在西北边,每间屋子都是高墙重锁,墙壁厚实,又有重兵把守,别说人了,就连苍蝇也飞不进去。
仪瑄进了陈放料子的一间,蜀锦、织锦、宋锦、潞绸、杭绸、妆花缎等等品类,每种堆在一起,垒的高高的,几乎要与人平齐。
赵臻真不愧为西北的王,怕是全西北的好物都在这儿了吧。仪瑄咋舌。
仪瑄一边自己挑,一边还对赖嬷嬷说:“嬷嬷也挑两匹缎子。还有翠微院里的丫头,本宫想为她们添置夏衣。嬷嬷以为如何?”
“谢王妃恩典。”赖嬷嬷很欣慰。
王妃初来乍到,要牢牢在府里扎根,就得懂得收买人心,否则人心齐向芝兰院,王妃迟早要吃亏的。
“添置夏衣的事情就麻烦嬷嬷了。”仪瑄笑道。
赖嬷嬷点头,“不麻烦,就包在奴婢身上。”
挑完料子,妙琴登记在册,翠微院的人就把料子抱走了。
下午的时候,裁缝过来量尺寸。
最近仪瑄总感觉胸口涨得厉害,从前的衣服都不合身了。量过才知道,不是她的错觉,是真的长了一圈,腰肢却一如既往的纤细。
母亲曾告诉过她,女子有了人事之后身材是会发生些改变,等生了孩子,变化就更大。
仪瑄有些脸红。她隐约想起昨晚上赵臻说的话。
“本王将你滋润的这么好,你怎么也不说声谢谢?”
现在她才懂得,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谁要谢他!
赵臻直到晚上才回来。
他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脸颊微红,大约因为肤色不白,所以并不明显。走路却很稳当,眼神也很清明,隐约有三分醉意。
毕竟是常年混迹军营的,轻易不会醉。
“去倒醒酒汤来。”仪瑄穿鞋下炕,搀扶着赵臻坐下,一面吩咐下人。
赵臻摆了摆手:“不用,我没醉。”
“那就沏茶。”仪瑄语气带了点不容置疑的坚定,赵臻看了她一眼,心想这小丫头还管起他来了。
也难得让她管一次。
很快茶沏来,赵臻抿了两口就放下了。双儿领着丫鬟悄悄的退下去。
“你今天可想我了?”
仪瑄闻言一怔,只觉这不像是赵臻问出来的话,怪羞人的。
“我才没有。”她低着脑袋,颇为心虚。
明明就是想了,但就是不肯告诉他,让他得意。
赵臻蹙眉:“你现在胆子大了,还敢骗我。你今天不是问了双儿几遍,我在哪里,挂心的很呢。”
因为赵臻中午也没回来用饭,晚饭依旧,而且人也不在府里,她就有些忧心。只是她问双儿的话,他又是哪里听来?
“你、你怎么知道的?”仪瑄窘的很。
赵臻挑眉,摸摸女孩儿发烫的脸蛋,说:“你也不想想这是哪。”
这是豫王府,他的地盘。翠微院的人又是曹浚安排的,事事都会向曹浚汇报,然后便到了他的耳朵里。
他人在外头,可是翠微院里发生了什么,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并不是监视,就是想知道她都干了些什么,有没有被欺负,有的话他得赶紧回来护着她。
女孩儿毕竟年纪小,且人生地不熟的,除了他,还有谁可依靠呢?
每次赵臻这样想,心里就会特别满足。
仪瑄噘噘嘴,问:“你今天去哪喝酒了?”
“普通的酒楼而已。我刚回来,有许多事情要谈,你知道的,男人就喜欢在酒桌上谈事情。”
赵臻搂着她,她一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