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睁大眼呆愣盯着仪瑄,“长c长公主?长公主竟来赴你的生辰宴!”
仪瑄笑了,“这有什么稀奇的?”
赵玉柔和赵臻也算姐弟,而仪瑄,即将成为赵玉柔的弟媳。赵玉柔要端出副假惺惺的样子,她也奉陪。
仪瑄坐在石凳上,端起茶来慢悠悠的品着。红玉见她如此镇定,不禁觉得奇怪:“长公主来了,咱们不去迎接?”
仪瑄慢悠悠瞥她一眼,似笑非笑,“理她呢?”
她不想理人,却总有人会找上她。仪瑄在高台上坐的好好的,全府风光尽收眼底,却被这两人给败了兴。
“哟,仪瑄妹妹在这儿呢。今日是妹妹的生辰,怎么也不去前面露露脸?京城大半的贵妇可都来了。妹妹是没胆子不敢去,还是故意甩人家冷脸啊?”
赵玉柔出口就没好话。仪瑄听说驸马在流徙的途中风流病犯,收了两个十六七的妾,都是娇滴滴的人物,过的那叫一个滋润。赵玉柔气得连哭了几夜,对仪瑄是恨上加恨。
其实怪她做什么?驸马本就多情,只是碍于赵玉柔的身份,不敢纳妾,如今离了京城,便似蛟龙归了大海,途中艰险又算得了什么?
仪瑄一笑,没有接赵玉柔的话茬,只是起身,给赵玉柔福了一福,“长公主驾临,女甚幸,不如坐下喝杯茶?”
不是争不过,只是不爱和女人争些闲气。但赵玉柔若真的触怒了她,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赵玉柔一拳砸在棉花上,要说的话说不出口,气的半晌无言,忿忿坐下。仪瑄给她倒了杯茶,“长公主请用。”
又倒了一杯给萧子云。
虽然这姑娘曾经想害她,但也是对赵臻痴心一片,她不喜欢萧子云,但也不憎恶。
萧子云似乎和往日有些不一样,之前张牙舞爪的,活脱脱被宠坏了的娇姐。没想到被废了封号之后变得安静了许多,接过仪瑄的茶,还礼貌的说了声“多谢。”
仪瑄有些诧异的瞄了她一眼,笑了下。
赵玉柔的手死死捏着杯盏,那是汝窑出的上好的青瓷,其色真如“雨过天青云破一处”,是宋时的古物。温长柏无意中发现了这一套,花重金买下送给了她。
赵玉柔忽然将那杯子一摔,仪瑄慌的忙去接,她速度不够快,倒是双儿抢先一步,把杯子牢牢箍在了手心,捏把汗道:“娘子,没坏。”
仪瑄这才真是被赵玉柔给气着了,这丫头不识货还暴殄天物,差点她的杯子就粉身碎骨了!仪瑄将杯子拿过来瞅了一眼,愠怒道:“双儿,把茶具收起来,换套木的上来。”
赵玉柔冷笑一声,“果然是门户里出来的,就是家子气。不就是一只杯子?放心,本宫赔的起。”
“也就皇上寝宫里那套祖传的茶具可比了。”仪瑄没好气道,“长公主也能拿来?”
赵玉柔皱眉,抓住了关键处:“妹妹怎知皇上寝宫里有什么?”
对啊,她怎么会知道呢?
仪瑄一时口快,竟不心暴露了。幸好她反应快,立马遮掩道:“四叔婆见过,我听她提了一次,就记住了。”
周氏是皇上乳娘,见过这些是理所应当。可赵玉柔总觉得怪怪的。不过她没有多想,毕竟她今日过来,不是为了和仪瑄讨论杯子的事儿的。
“温仪瑄,我知道你人得志,不把本宫放在眼里”赵玉柔眼睛红了一圈,咬唇忍耻道:“本宫只求你一件事,你让豫王放了驸马,只要你能做到,本宫就将秘密告诉你”
仪瑄淡淡看着她,并不买账:“你说的秘密,我没兴趣。”
赵玉柔一噎,又急又气,指着她道:“好!你不想知道!只要你不后悔!”
她暴跳如雷忿忿离去。仪瑄看着她的背影,心中蓦然有些同情。
驸马被流徙,虽贵为长公主,亦难逃守活寡的命运。更可笑的是,驸马似乎并不惦念他的这位发妻,转眼就纳了两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