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利益迷惑没有立场的人。
要她现在去见赵臻,恐怕没有好脸色。
魏襄觉得女孩儿怪怪的,像是对他抱着敌意。他犹豫了一下,说:“上次的事是我冒昧,惹你不高兴的话,我给你赔个不是。”
魏襄说着,朝仪瑄作了个揖。
仪瑄有些迷惑。上次?她想起来了,就是差点识破她的身份呗。她还礼,“事罢了。大人快进去吧,省的殿下久等。”
说完带着双儿从魏襄身边走过。魏襄一头雾水,迟疑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会儿,脑子里又窜出来那个古怪的念头。
他为什么,总是觉得这个姑娘很熟悉?
是错觉吧。
他嘲讽的笑了一下,大步跟上前面的章和琰。
仪瑄今天累坏了,白天和赵慎交涉耗费了不少心神,回府后又开始考虑之后的事。把所有要动用的人c借用的兵力,甚至可能发生的情形都井井有条罗列在纸上,条分缕析,应对分明。
双儿侍奉在侧,全程惊愕乃至惊叹。她知道主子不是个普通的姑娘,但也没料到,是这样的“不普通”。
其实对于仪瑄而言,这只是她的老本行。
屋里烛火晃的人眼花,仪瑄终于写完最后一个字,将纸张叠好,放进妆奁里锁起来。她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我瞧今晚月色倒好,咱们去外面走走。”
接近二月,时气温暖许多。仪瑄不大怕冷,在暖阁里待久了还喜欢出去吹吹风。
今晚虽不是圆月,但贵在天气清朗,月光澄澈。仪瑄觉得那弯弯的月亮像被人咬了一口的糯米团子,嘴里便有些馋,拍拍双儿的手道:“你去厨房,问问可有糯米团子?不要太甜的。”
双儿答应着去了。仪瑄暗暗感慨,双儿这丫头不爱说话还挺好,若换了旁人,定要劝她晚上别吃东西,省的积食。
她随意在庭院里散着步,忽然瞥见刘氏一脸焦灼走过来,仪瑄刚想问她怎么了就被刘氏捉住手腕。
“你这丫头!是不是得罪豫王了?!”
“”她今天连豫王的面都没见着,谈何得罪?
刘氏看着仪瑄傻傻的模样,使劲往她脑门儿上戳了一指,气的脸都变形了:“你可千万心仔细着些。全天下想嫁给豫王的姑娘有多少!豫王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你别生生毁了这桩姻缘。”
仪瑄不满的撅撅嘴。哪怕全天下的女人都上赶着要嫁给赵臻,她也不会是其中之一。明明是赵臻强娶她,怎么就成了她要攀高枝儿了?
“走,去给豫王赔罪去!”刘氏把仪瑄的手腕都给拽红了。
路上,她大约摸清了是怎么回事。方才赵臻忽然驾临温府,点名要见她,脸色嘛不大好看。赵臻这样的男人,只要不笑,就是极威严的,又冷又厉叫人惶惶不安。温博高招架不住,只好让刘氏把仪瑄叫过来。
仪瑄踉踉跄跄到了正厅,她祖父温博高在赵臻面前心逢迎。
“仪瑄天生的呆症,一生下来就比别家孩子愚钝些。别人家的孩子半岁便能咿咿呀呀的学话了,仪瑄直到三岁才开口喊了句娘。可把她娘激动坏了长到十多岁,还懵懵懂懂跟两三岁似的,只知道傻笑殿下,仪瑄若有得罪之处,也不过是因为心智不成熟,您别和她计较。”
赵臻坐在上首,穿着玄色缂丝海棠暗纹锦袍,慢慢将茶盏放下,似笑非笑,“心智不成熟?”
温博高一愣,点头,“是啊。”
“那一定是温郎中教养得当了?”赵臻眸光精深,重重压在温博高身上,让他捏了把冷汗。
“臣不敢当。许是女与神佛有缘,前些日子忽的自己好了”
温博高还要说,却被闯进来的仪瑄打断:“祖父,您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再说下去,赵臻就会发觉不对劲了。
赵臻也没在意温博高的话,听见仪瑄的声音,便抬头向门口看过去。女孩儿穿了一件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