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给你,是因为你跟他私定了终身?”
“”仪瑄尴尬笑了两声,模棱两可道:“他的心意,我就不清楚了。”
红玉摆摆手,“豫王这样的性子,对你好,想必确实是对你留意的。只有一点,他杀了姑姑,只怕咱们温家不会同意你嫁给他。”
这考虑的也太长远了吧。
红玉唉声叹气,仿佛已经脑补出了一出因为家世背景而造就的爱情悲剧。
仪瑄表示,她真是牺牲颇大、牺牲颇大啊。
两姐妹冰释前嫌,亲亲热热的,刘氏甚欣慰。
按照红玉闲不住的性子,等仪瑄伤一好,能下床走路的时候,就拉着她出去了。
这丫头向来胆大,竟要带着她骑马。
“骑马做什么?咱们是女子”其实仪瑄是会骑马的,但是因为职责所需刻意去学的。一般的女子都是坐在车里。
红玉昂着脑袋一脸不屑,“女子怎么了?姑姑不也是女子?不照样把那些男人治的服服帖帖?我现在不试试,等日后出嫁了,就再没有机会了。”
仪瑄憋笑答应,“那好吧。不过咱们得换上男装,省的被人认出来。”
红玉想了想,觉得有理,于是找了两套男装跟仪瑄一人一套,叫丫鬟打扮成小厮模样,高高兴兴向京郊那片马庄去。
到了之后,仪瑄才发觉红玉醉翁之意不在酒。分明是打听到了吕颍之和几个友人在这儿才赶来的!
“仪瑄,等会儿你选好了马,就往湖边去。我和颍之哥哥说几句话再去找你,好吗?”
她能说不好吗?
不过她也不想和吕颍之见面,就答应下来。选了匹棕红色大马。前世她来这时都是选它,还给它取了个名字叫红枣。
这马看见她,原本半睁半闭的眼突然睁大,兴奋的嘶鸣起来,在她身边打转,像认得它似的。仪瑄被它逗的笑起来,“红枣,你想我了没?”
红枣很有灵性的点头。
仪瑄捋了捋它的毛,牵着它慢慢往湖边走。在湖边等了一会儿,不见红玉的身影,实在技痒,便脚一蹬跨上马背。结果她错误估计了自己的身高,红枣对于温仪瑄来说实在太高了,她差点翻下去。
终于在马背上坐好,仪瑄舒了口气,腿一夹马腹,红枣便跑起来,先沿着湖跑了一圈,又径直往林子里面去。
很久没有骑马了。虽然她前世常因为公事在马背上跑的想吐,但久未上马又觉得想念。
进了林子,四面都是松柏,冬日里仍显挺拔苍翠。仪瑄勒住缰绳,骑着马慢慢在林间散步。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悠闲过了。
行到幽蔽之处时,仪瑄眼尖,瞧见两个男人在远处说话。其中一个,靛蓝深衣,作儒生打扮。另一个窄袖锦袍,腰佩长剑,身姿笔挺如松,一看就是练家子。
似乎察觉到异动,那名锦袍男子转头向仪瑄的方向看来,猝不及防仪瑄与他对上视线,只觉脑子里有响雷炸开,震的她浑身僵硬。
魏襄!
她不会认错!就是魏襄!
她立即调转马头,鞭子一抽,马儿不知发生了什么狂奔起来。她的心在狂跳。这样的树林,正是不着痕迹杀人的好地方。魏襄如今接手北镇抚司,北镇抚司的手段她再清楚不过,杀她简直轻而易举。她唯一的生路就是跑到林子外面,跑到人群中,才能暂时躲过一劫。
突然,前方冒出十几个锦衣卫,将她困在中央。她紧咬下唇,其实这些人,她大多都认识。
因为他们曾是她的手下。
可笑,可笑啊。她这么多年,究竟是为了什么?
对死亡的恐惧反而让仪瑄冷静下来,坐在马背上漠然视之,眼光冰冷,唇角带嘲。那是上位者的睥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