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很静,院子里的药草上都结上了一层薄薄的霜花,在微微的月色下,倒映着光,罗绮出门正要走,冷琰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嘱咐起来:“要小心明镜非这个人,他可能有行动。”
“我知道了,对了冥棋也进城了,你不要让他接近染儿。”罗绮说完跟伍湘湘就走了,冷琰独自一个人坐在院子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已是无心睡眠,他不禁按了一下受着伤的手臂,经过这些天的调养,伤口基本上已经愈合了,只是仍然不能活动自如,如果他再动气的话,估计这条手臂就废了。
冷琰醒来后,已经是中午了,他竟然主动到岩珑堂的正堂去找燕崇,还未进去就听到了明镜非的声音:“堂主不如就应了冥棋的要求,反正这藏宝图若真能到咱们手里也好过被他人拿去。”
“我们可都是他的杀父仇人,你认为他不会有别的想法?”燕崇回道。
“我比你了解冥棋这个人,他表面一副正人君子,实则道貌岸然,未达目的不择手段,若非如此,冥禾族族长的位置怎么会轮到他来坐?冥吉能这么轻易的暴露踪迹,他肯定做了手脚。”明镜非分析说道。
“明堂主,可真是好厉害,说得头头是道。”冷琰背着手走进屋里,冷冷的接过话回道。
燕崇见到冷琰有些惊讶,不禁从他的位置上站了起来,问道:“琰儿,你怎么来了?”
“公子可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明镜非回道。
“镜非,你先回去,我有事与他谈。”燕崇说道。
明镜非虽然有些不满,但只得憋回那口气,他应了声就退了出去。燕崇见屋里就剩他们二人,就坐回了座位,拿起茶,抿了一口,方才问道:“你从来不会主动见我,说吧,什么事?”
“我来就要问清楚十二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冥吉为何会死在岩珑堂?”冷琰冷冷的说:“我可不希望你我刀剑相对,不然我娘不会原谅我的。”
“是为了冥染吧!”燕崇冷笑一声,说道:“也罢,冥吉不是我杀的,他的死完全是他咎由自取,当年,他冒死劫牢反被早早埋伏在岩珑堂外的人捉住了,本来人家不杀他的,可他口出狂言,激怒了章若之,最终被章若之让明镜非杀了,我不过是提供了一个场地罢了。”
“也就是说,罗绮被逼离开冥禾山后,根本就没有被你们捉住,那不过是你们引出冥吉的一个圈套!可惜,冥吉一生忠肝义胆!”
“孩子,想要在这个世上生存,光靠忠肝义胆是没有用的,章若之一心想要前朝藏宝图,能利用之人他都不会放过。这个人的野心不容小觑,我岩珑堂之所以能屹立这么多年,就是要顺势而行方能立足。”燕崇语重心长的说道。
“是啊,这是你燕崇惯用的手段,为达目的,哪怕利用妻儿也在所不惜。”
“所有人都是这样,你以为冥吉之子冥棋就干净么?你以为那个罗绮就干净么?人心都是自私的,怨不得别人,要怨就怨自己的无谓的慈悲。琰儿,你可知道冥棋也到了青煌城,难道他就不想要那幅藏宝图么?我岩珑堂才是不会觊觎,只是求个平安罢了。”燕崇打断了冷琰的话,他知道冷琰在说的是什么,虽然心中有怒,但还是克制住了,继续说道:“你救了那个冥染的事很快就会传到章若之那里,到时候,我也救不了你。”
“这个不用你管,你还是顾好自己吧!”冷琰说完就出去了,他原本还想问明镜非出现在城主府中的事,但总觉得多说无益。
冷琰刚走出门口就见到,苏柠妍向他快速地走过来,抱着他的手,兴奋地说道:“冷琰哥哥,今日天气正好,你好久没有陪我出去走一走了。”
“你自己去吧!”冷琰甩开她的手面无表情的说着,便走了,苏柠妍只得站在原地愤愤的跺着脚。
已经入了冬,在晴朗的日子里,有阳光便显得没那么冷,冷琰慢慢的往他的院子里走去,刚到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