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刘钰的率领下,众将士下了马,一步一步向鲜卑部落走去。
离部落大概一两里路时,鲜卑部落也开始不安的躁动起来。
见一支数千人的军队向他们走来,每人手里还牵着两匹战马,部落的鲜卑们纷纷感到不安和惊恐,很短的时间内,部落里的青壮纷纷跑回帐篷,取了刀剑,然后聚集在部落围栏外,众人惊疑不定的拢在一起,神情警戒的盯着刘钰和他身后的三千将士。
刘钰见此情形,急忙远远站定,高举双手大声道:“我们是大汉军队,和平友好的大汉军队!对你们没有恶意!”
叫了好几声,鲜卑们仍旧一副警惕的模样盯着他们,手中的刀剑微微扬起,只要对方有半点风吹草动,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冲杀过来。
刘钰急忙摆出一脸友善和煦的微笑,大声表示了几句对他们没有敌意的话。
然后鲜卑人qu中走出一位老者,穿着略显破旧的朦国长袍,老若橘皮的黝黑脸上布满了皱纹,一双浑浊的老眼惊疑的看着刘钰,不住的上下打量。
许久之后,老者终于开口说话:“叽里咕噜,叽里咕噜”
刘钰愕然:“”
“叽里咕噜,叽里咕噜”
刘钰:“”
两方鸡同鸭讲不知所云的说了半天,刘钰渐渐不耐,重重跺脚道:“我跟这老头儿简直没法沟通!”
张飞嘿嘿直笑。
刘钰气道:“翼德,你不是幽州本地人嘛?应该听得懂他们的话吧?你给我翻译翻译”
张飞一楞,还没回过神来:“主公,你让俺翻译什么?”
“翻译翻译,什么ama的叫ama的叽里咕噜!”
张飞愕然道:“主公凭什么俺就得懂他们说的话?不过主公你有一点说对了,俺确实会懂一些鲜卑语。”
老者又叽里咕噜说了一大通,张飞听了一会儿,转头笑道:“主公,这位老丈是部落的首领,他问咱们是不是大汉军队,还说他们是鲜卑察哈尔的外支,在幽州边境放牧多年,与大汉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他问咱们这么多人接近他的部落,是何意图。”
刘钰沉着脸道:“他们是不是归顺了咱们大汉朝廷?”
曹毅摇头道:“没有”
“可他们放牧的地方却是咱们大汉境内呀。”
张飞苦笑道:“虽说是大汉,关外又没有天堑隘口,鲜卑人放牧还不是想进就进”
刘钰释然笑道:“好吧,既然如此,我蹭他们的饭就不必心存愧疚了,就当我代朝廷收保护费吧”
“”
双方经过张飞的翻译,终于明白了彼此的并没存敌意,于是双方顿时放下了戒备。
老者很客气,朝刘钰右手抚iog行了一礼,刘钰也有样学样,彼此寒暄了一番之后,双方很快消除了对峙状态,亲热的三五成qu聚到了一起。
刘钰将老者拉出了人qu,然后笑眯眯的轻声道:“老丈,天天吃rou红光满面,实在是可喜可贺啊”
老者:“”
刘钰一脸同情的瞧着他:“天天都吃rou,一定很腻味了吧?”
老者飞快摇头:“rou很香,永远也不腻。”
刘钰一窒,顿时不悦道:“怎么能不腻呢?一定腻了!”
“不腻!”
刘钰那个气啊,恨不得当场就叫手下开始打劫算了。
没读过书的人就是难沟通,他们永远也不明白啥叫闻弦歌而知雅意。
腻与不腻完全取决于个人的口味,有的人山珍海味吃多了,看了就想吐,有的人野菜麸糠吃得津津有味,吃一辈子都觉得香甜。
前者是犯贱,后者是天生的穷命。
鲜卑小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