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通过了第一次的试炼,可是想要收服七色招魂蟾还是让我无处下手,一点头绪也没有,故此才会郁郁不乐。”
秦桧老奸巨猾,一辈子都在看别人的脸色活着,眼力自然不一般,他见付清虽然说的平静,眼中却流露出一丝怒火,口中打了一个哈哈,微笑着道:“我观先生虽然眉头紧锁,可眼中还有一丝怒气流露,想来先生恐怕不是只有这一件事情烦恼吧?”
付清一声苦笑:“丞相果然慧眼如炬,不错,老夫并非只为了这七色追魂阵的事情苦恼,更让我生气的事情是回到圣山后其他长老的目光,不瞒丞相你说,我虽然是圣山中的七长老,地位不低,可是我一直没有收服七色招魂蟾,这在其他长老之间已经产生了非议,说我名不副实,只挂着一个七长老的名头,却没有七长老的本钱,每一年我回到圣山之上总会遇到这种不屑的目光,她们虽然一个个保持着微笑也给我鼓励,可是眼睛不会骗人,我能感觉得到。”
秦桧喟然感叹了一下道:“先生长年累月的留守在我的府内,一直兢兢业业,也可能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才让先生无暇分心去应对七色追魂阵,老夫心中有愧啊,没想到因为老夫的缘故,让先生你遭受到羞辱了。”
付清赶紧摆手道:“丞相这是哪里的话,是老夫无能才招致其他长老的嘲笑,哪里能怪的了丞相,只不过圣山中那帮人太势力了而已!”
秦桧嘿嘿一笑:“看来先生对圣山怨气不小啊?”
付清脸色有些冷:“岂止是有怨气,是对他们非常的不满!我也把实话告诉您好了,恐怕这一次回去破不了七色追魂阵收服不了七色招魂蟾的话,我这七长老的位子恐怕就不保了,到时候我大概一辈子就要被困在圣山之内了,这一辈子都没有再出头的机会了其实今天相爷不召唤的话,老夫也要登门拜访了。”
秦桧的脸色一变:“怎么?先生此去会一去不复返么?”
付清苦涩的点点头:“依照圣山的规矩,恐怕会是这样。”
秦桧勃然大怒:“圣山这么做是不是太过于绝情了!先生你没有功劳这些年一直兢兢业业的,苦劳总要有的吧,就因为一个小小的七色追魂阵破不了,就要软禁先生一辈子么?”
付清点点头苦笑道:“恐怕正如丞相所言。”
秦桧喘了两口粗气,沉默了半晌道:“先生与我知己难得,有些话我本不该说,可是先生你的遭遇太让老夫气愤了,难道先生你就这么打算认命么?”
付清一愣:“相爷你的意思是?”
秦桧苦笑道:“今日请你来原为道喜,没晓得听了先生一肚子的苦水,才知道你我同病相怜。你的遭遇是受到圣山的羞辱,而老夫我呢,则是被圣山彻底的给抛弃了!看来你我不单单是知己,还是一对难兄难弟。”
秦桧的近况付清一清二楚,他也叹了口气:“丞相不要恼怒,圣山虽然暂时对你失去了眷顾,不过依我看,圣山还没有到放弃丞相的地步呢。”
秦桧连连摇头:“先生你有所不知,这朝堂之上讲究个利字当头,你在位的时候前呼后拥,有人巴结有人阿谀奉承,那都是利益使然,你能给他们权利,不在位的时候,那就是人走茶凉,谁还会巴结一个过了气被罢了官的丞相呢?”
付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思索了片刻,突然一笑道:“恐怕相爷今天来找我也不单单是为了恭喜我吧?”
秦桧点点头,道:“那只是个由头而已,我找先生来一来确是为了恭喜先生,二来则是因为先生和我一样同病相怜,我们都是要被圣山抛弃的棋子,所以想找先生商量一下,今后我们该怎么办?”
付清的眉毛微微一动,秦桧的话虽然不多,可是句句戳中他的心,让他的心忍不住狂跳起来:“相爷的意思是——要背叛圣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