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震急忙伸手接过信,用手指拨弄了一下信封之上的三根如同火焰一样的羽毛,稍微愣神了一下,突然一把拉住明叔的胳膊问道:“这封信是从哪里得来的?”
明叔喘了两口粗气,才将事情的始末仔细道来。原来姚铮因为奶奶胃口不好央求明叔交给他下陷阱套黄羊,却没想到一个倒霉的信使骑马掉落其中并且不幸被洞底竖起的尖锐竹枪要了性命,他原以为是个普通的过客,却没想到一眼看到了他背后的包袱,顿时觉得其中有蹊跷,他从军多年,跟在姚震身旁也不下十几年了,对驿路信使的装扮自然是一清二楚,本来想立刻提出来死尸加以确认,却没想到姚铮突然脱离队伍,此后又起了冲突,他只得吩咐暂时将尸体留在洞内,大家一起去救少爷,没晓得这一救便一波三折,到最后误会解开,大家一起上山,其后便是庆祝的酒宴,明叔始终觉得忘记了些什么东西,到后来才想起了陷阱中的死尸,这才急匆匆的跑下山来,等到他打开死尸背后的包袱以后,立刻满头大汗,将喝过的酒全部化成了汗,立刻一路飞奔跑上了山前来寻找姚震。
明叔说得口干舌燥,姚震将他领进了书房,给他倒了一杯茶,明叔又从怀中取出一面金灿灿的令牌,递给姚震,道:“老爷这是和那封信一起的。”
姚震接过令牌,脸皮顿时一沉,这东西简直太熟悉了,当年一连十二面一天之内连续到达岳大帅的宋营之内,印象想不深都不行,如今再度看到一下子便让他想起当年岳元帅那张无奈又痛心的面孔起来,叶良辰看姚震脸色不对,凑到跟前看着粘着红色羽毛的信封和金色令牌问道:“姚伯伯,这是何物?为什么你脸色有些不对?”
姚震平稳了一下情绪,解释道:“你未进过官场和军营,这八百里加急的快信你自然没有见过,这八百里加急是事关国家生死存亡的大事才会发出的重要传递手段,你看到信封之上的红色羽毛了没有,这一根羽毛代表的是三百里,就是一日之间必须跑足了三百才行,两根羽毛则是五百,三根是最高级的,一天八百里,而且这种信使往往身上还随身带着令牌,每到一处驿站亮金牌的时候不管任何人都必须配合,否则人头落地,而且这种信使几乎每天都换一个,要不然必死无疑。我在军中多年,自然见过这些东西,这封信和令牌都是真的,不过令我奇怪的是这个信使怎么会放着大路不走,跑到了这荒山野岭之间来了?”
叶良辰思索片刻,微笑道:“只有两个原因,第一个便是这个信使迷路了,误入此处并且不幸掉入了陷阱里面,另外一个就是因为这封信里面的内容很要命,为了不让下一个接替的信使发现其中的内容,他们不能走大路,只能冒险的翻山越岭躲过驿站,一个人送完这八百里加急的信,相比上面的推论,我比较相信第二个,原因很简单,这些信使长年累月的行走在驿站之间,道路自然熟悉,轻易不会犯下迷路这种错误,既然如此,那只有第二个解释最合乎情理了。”
姚震深深的看了一眼叶良辰,这小子头脑绝对称得上聪明绝顶,刚才仅仅听了自己的介绍便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说出条理如此清晰的分析实在难得,更何况他分析的句句在理,推断的结果又如此丝丝入扣,他点了点头道:“我也相信不会是第一个原因,想来有些人担心事情败露,故意弄了这么一个八百里加急的名头打算蒙混过关,却没想到人算不及天算,掉落陷阱之中才落到了我们手中,真乃天意也!”
叶良辰道:“姚伯伯,那我们要不要打开看看?”
姚震哈哈大笑道:“那是自然,老夫早已隐退山间,这官场之内的圈圈道道对老夫业已完全失去了束缚,老夫有什么拆不得的,再说了,老夫倒要看看,这事关八百里的最高级传信,为何会传到了我这姚家寨的山下了!”
姚震说着一手撕开了信封,从里面取出一张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