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时候送他去见见小五了,毕竟留着一个仇人在身边,总归是不自在的。”
李有天看着李威一脸无辜叹息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李家有此子,当后继有人也。
两人得意忘形的大笑,不远处屋外竹从边站立的一位老管家却浑身栗抖,泪如雨下,两颗昏黄的眼珠发出仇恨的目光,一双干枯而有力的手掌用力一抓,竹节暴裂开来,锋利的竹刺刺入掌心,鲜血流下手掌犹不自觉。
半晌之后,老者抹去泪水,脸色恢复如常,将一根翠绿色的竹子从耳边拿开。如果仔细查看的话,会发现这跟竹子虽然和周围的颜色差不多,但是绿的太纯正了,通体的绿色统一,没有层次间的分别,很明显就是一根假的竹子,可是,若是混在了一从竹林间,恐怕就是让你看花了眼,也绝不容易看出。
这里面的名堂只有这名老者心里有数,在这跟竹子的下方,是一根通体被打透的细长的竹子,李威的窗下不远处有一个盛着芙蓉花的大花缸,早在李威外出的时候,老者就将一块圆木板将花缸从半腰处分开密封好,将花缸的底部了一个小洞,把细竹塞入洞内同样密封好,然后将芙蓉花重新栽入花缸内。
李威有个细小到自己不能控制的习惯,这个人在夏天从来不喜欢关窗子,甚至在冬天阳光温暖的时候,他也让侍女将窗户打开通风,似乎密闭的空间会让他极端的不自在,而花缸就在他的窗外,老者亲自测量过高度,他打开窗户的同时,窗框会碰到花缸的边缘。
老者自从来到桃源村就没有停止观察偷听过,毕竟儿子死的太不明不白了,试炼是很危险,少爷和儿子武功不相上下,为何儿子会死?这一切的手法看起来简单,却是需要很多的心思的,窗框碰不到花缸,就无法传递声音,声音传入花缸内,没有下面隔层的空间放大回声,就无法通过底部小洞内的细竹子传递出去,再加上一根以假乱真的竹子正是连接着地下细竹的连接器,将耳朵贴到竹子上,就能轻而易举的听到屋内清晰的对话。
老者看看手掌间的血流,嘴角抿的紧紧的,唇上的胡须抖动了两下,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和儿子可不是牲畜,既然你们递过刀子来,老夫就是拼的牙齿崩裂也要撕下你们一块肉来!”说罢,手用力一扬,竹节破碎的竹子被从半腰处生生揪断,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花园的拱门处。
傍晚时分,李威叔侄看着远去的郭管家,互相看了一眼,李威道:“这老家伙答应的如此痛快,是不是太诡异了点儿?按理说他常年在家族内,论眼光,明辨是非,绝对非常人可比,他不可能看不出这里面的凶险,还一脸笑呵呵的答应下来,怎么看都有点不对劲!”
李有天若有所思的道:“会不会是他痛失爱子,心中早就没有了活下去的念头,才会如此的坦然面对?”
李威眯着眼睛道:“倒是有这种可能,不过我还是不能相信他,他太坦然淡漠了,好像生死都置之度外了,这很不正常,不是他该有的反应,看来即便将他安置到迷魂洞口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
李有天眼睛瞟了一眼李威,端起茶杯饮了一口,淡淡的问:“你的意思是监视他?”
李威冷笑:“我只是想把事情做得圆满一些,如果横生枝节,就不妙了,当然了,如果这个枝节是郭管家,我们也正好及时把他切除掉!”
李有天赞许的点点头,道:“这样也好,有备无患,赵元宗的事情关系重大,容不得有半点差池。”
一条影子站在门外,李有天叔侄二人吩咐了几句后,影子悄无声息的消失在门外,幽暗的背影处,一把明晃晃的钢刀格外的明显。
一坛上好的竹叶青静静的摆在木桌上,油灯微弱的火焰上下跳动,光亮映着叶良辰眉头紧锁的脸庞。
这是迷魂洞旁的一所小院子,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