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略,这等人才配得上国之名号。
而唐家这位唐成珏,他所列之位更像是个虚高无权的名位,所谓相国,文官之首抑或武将之尊?手里头可有学生谋士,府里头可有军威兵权?都没有,就是白白地担上了个大学士的名儿。那他这个相国,跟摆在朝堂上的吉祥物有什么区别?
问题是偏偏他还极受恩宠,哪怕是几年的尸位素餐也没让他丢了乌纱,而如今更是不得了了,当了几年相国又拜了兵部尚书,分类本是个耍嘴皮子的文官,这位皇帝是因了什么缘由,把兵部武将给了唐家?
我苦苦思索而不得解,那厢娴侧妃却是笑意盈盈:“咱们越王爷乃是武将之首,官居领侍卫内大臣,如此一般,可不就是大水和龙王庙的关系吗?”
我笑着回她:“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识不得一家人。”
娴侧妃并不理会我出言讥讽,反倒是问我道:“王妃如今可还不晓得?因了孙家的事儿,王爷在前朝不得重用,拜了咱们父亲做兵部尚书,主要也是为了孙家这门案子。”
我故作惊呼:“孙家的案子不过为山匪做犯,如今竟还没将贼人缉拿归案?”
“所以当朝责骂了王爷办差不利。”
我把身子软在了榻上,缓缓叹了口气道:“像我们这等妇道人家,忙活来忙活去,心思总也迈不出这深宅大院的门槛去。侧妃倒是好大的本事,竟把朝野之事给打听得清楚。”
娴侧妃道:“王妃真是说笑了,王爷和王妃本预备着去郊野别院避了暑气,偌大的王府里没个说话人,妾身实在憋闷,只好跑去娘家讨嫌。父亲疼爱母亲是众所周知的事儿,母亲乃是关中圣村出生,见识手段不俗,父亲也爱把自己的差事说给母亲来听,我家去的时候日日挨在母亲身边,母亲闲时便依着如今朝堂局势给我提点几分,也算是有所收益。”
“那可是不俗了,”我朝她说道,“那我以后也得多跟侧妃说说话,也能听点爷们的趣闻来。”
娴侧妃自觉得了大体面,仰首挺胸扶着丫鬟手便离开了我的院子,将归是个急性子,侧妃甫一出门,她便叫了人进来擦桌扫地,硬是觉得娴侧妃玷污了我尊贵的地界。
我哭笑不得:“大可不必如此。”
“哪儿的不必如此,王妃也不瞧瞧这女人的嘴脸,”将归泼辣地插着腰怒道,“她可是位出嫁的妇人,每日堂而皇之地朝娘家跑去像什么样子,是少了她吃的还是少了她穿得,不知道的还以为咱府上亏待了她!”
“腿长在人家身上,你还能拦着不成?”
将归继续骂道:“还有,不过是家老子升了个尚书衔,此刻便就欢喜得不知东南西北了?还敢跑道王妃跟前来看不起王爷,到底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尊贵姑娘,我当了十几年的奴婢,还没听过有媳妇敢在背后嚼自己丈夫舌根的。”
“她可称不上嚼了王爷舌根,办差不利这句话是从皇上嘴里头说出来的,难不成你还要去责问皇上?”我宽慰她道,“且安下心思吧,王爷在哪?”
我略微施了点妆便准备出门,果不其然被外头两个身强力壮的婆子给拦住了。她们若是敢伸手阻拦我,依我的脾气可保不准要把她们给打上一顿嘞,可她们却偏不给我什么肢体接触,见我要出门,直接刷拉拉跪了大半个院子,一堆丫鬟婆子媳妇丢了手里扫帚抹布的活计,直接声泪俱下给我磕起头来。
“我要见王爷。”
站在我身边的婆子像是耳朵聋了似的,抬脸问了我一句:“王妃寻谁?”
“王爷,”我硬是自己重复了两便,“我要去寻王爷。”
满院子的人呼啦啦又部起来了,一副大赦天下劫后余生的欢喜场面,我摸不着头脑,还是那婆子解释道:“王爷吩咐了,若是王妃硬要出来,得再三地确保了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