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瓜安静看着她咬下枣肉,这才听话的张嘴,将枣肉给吞了进去。
颜轻羽连忙又咬了四五粒给他,他都一一听话的吃掉了。做这些的时候,颜轻羽没有想太多,只觉得他现在是病人,吞嚼困难,自己作为一个医者,这点仁心是必须的。
“你先靠在这里!”颜轻羽说着将枕头拖到木瓜身后让他靠着。
观察了一下木瓜,见他脸色惨白,嘴角还挂着血迹,不言不语,只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她,颜轻羽心头一软,问:“木瓜,你知道我是谁吗?”
木瓜闻言,澄澈的眸底满是困惑:“娘子”
似乎很不明白颜轻羽为何这样问自己。
颜轻羽这才去搭他的脉搏:“你现在应该很难受吧,我可以帮你缓解,让你不那么难受,但是你不能告诉娘,知道吗?”
“又是保密,对吧?我答应你,我现在头疼,肚子疼,身上下哪儿哪儿都疼,娘子,你快帮帮我!”木瓜很乖巧的答应着,并且朝颜轻羽撒娇起来,模样看起来好不可怜!
颜轻羽心头又软几分:“马上就好,你听我的话,我就能让你不疼。”
“好,娘子,我听你的话!”木瓜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颜轻羽,眼底满是信任。
颜轻羽这才稍微放心,赶紧就去拿绣花针
等木婶子匆匆带了陆大婶过来,颜轻羽刚刚收起绣花针。
“娘,陆大婶,您们总算来了,快来看看木瓜吧。”颜轻羽着急的说道。
陆大婶看了一眼床头地面上的血,脸色凝重。
“轻羽,你先出去吧!”木婶子这时吩咐。
“娘子”这时木瓜却是依依不舍的抓住了颜轻羽的手。
木婶子一愣,看得出木瓜想留颜轻羽,可是她终究没开口。
颜轻羽眸光微动,随后乖巧的应道:“是,那我去烧些热水!”说着拉开了木瓜的手。
木婶子并没有回应,此时只满脸愁容的看着木瓜,颜轻羽临走的时候看见陆大婶已经在为木瓜把脉!
颜轻羽走到门外就在拐角停住了,她在掂量,要是陆大婶医术不精,要给木瓜乱用药,她得怎么阻止。
屋内,陆大婶刚给木瓜把脉片刻脸色就变了,随后就去翻看他的眼皮,并再次去探他的脉搏。
“如何?”木婶子看陆大婶脸色凝重,只觉得心被悬到了嗓子眼。
“他中毒了!”陆大婶沉声的说。
“什么?怎么会?”木婶子震惊不已,“他早上还好好的,陆大夫不是还说,他的伤势已经在好转了吗?他这半日除了一根糖葫芦,什么也没吃啊!难道,难道是糖葫芦”
眼看着木婶子六神无主要急疯了,陆大婶忙说:“不是,他这毒应该不是一两日了,起码在身体里有半年了,若非如此,他可能不会受伤后如此严重。我也终于知道,为何他的伤明明用了半年的药,却是不见多少起色。”
“半年?”木婶子满脸不可置信,眼底分明开始质疑。
毕竟,这么久以来,木瓜的病一直都是陆南星在诊治。
一看木婶子这表情,陆大婶就知道她误会了,于是忙解释:“这毒太过温吞,就是不小心误食,症状几乎也是没有的。在江湖上多用于神不知鬼不觉的刺杀,一般需要日以继夜的服用,然后一点点消磨人的意志,同时至内府脏器日渐衰竭,等到发现,便是无药可救。从目前来看,是这毒与他的伤相互作用,才没有被发现。若是他脑部不受伤,血液没有阻塞,或许他现在已经毒发而亡了。也因为淤阻,毒被抑制住了。而今因为用药,血脉通畅了,毒便也自然而然发出来了。”
木婶子已然眼圈发红:“那依你的意思,他现在通络了,毒却抑制不住了。意思是,他要么活着当傻子,要么清醒后立马死掉?”
说到死字,木婶子声音忍不住的哽咽。
“那倒也未必,按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