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告知他们实情,而他们知道后,行事便不会视死如归。你要知道,其实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海神邪教的监视之下,一旦被敌方发现细节上有问题,他们的下场比死还惨,我们也将一败涂地!”
“我知道重症需下猛药!”裘谷波捏紧拳头,“可万一堑壕的人失手了怎么办?”
“堑壕的人绝对不会失手。”蔡千青语气坚定,“其实第五步破绽太大,如若胡深在城内亲自指挥,我绝不会走这一步,因为等我们真的用无辜百姓鲜血来师出有名,海神教完可以轻松反制,等我们事成,再活捉我方行动者,公告城,游街示众,揭露我方丑恶行径,到时候,就算百姓不反,我们这些谋划者、参与者,也会因此被为求自保的傅国栋擒杀,以平民愤。”
裘谷波不依不饶:“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
“我告诉过你,你的弱点是善良正义。”蔡千青主动上前,“乱世之中,你的性格容易被他人利用,我不骗过自己人,怎么骗过敌人?”
裘谷波不再争辩什么,细想之下,蔡千青并未说错。
唐安蜀电文中说得明白,胡深是他师父,他是胡深一手养大,教导出来的,如果他来对付胡深,势必会去思考师父会怎么做,这样就恰巧中了胡深的计,因为胡深就站在那,等着将绳子栓在傅国栋的鼻环之上,然后牵着他的鼻子走。
“还有一事我不明白。”裘谷波冷静下来,“你才来不过几天,是如何说服堑壕的人听命于你的?”
蔡千青并未回答,而角落中忽然传出的声音给了裘谷波答案:“他不需要说服我们。”
裘谷波一愣,这才留意到房间中黑暗的角落里坐着的盐孙,他不由得惊了一身冷汗,因为自己的焦躁,完没有留意屋内的情况,如果盐孙是刺客,自己已经丢了性命。
盐孙杵拐上前:“他对辛广运下令,辛广运转告我们,我们暗地中照做便可。至于原因,说出来不怕裘捕探生气,如今都督府中,能带领我们打赢这场仗的人,只有您面前的这位单睛花狐。”
裘谷波不语,沉默许久,又问:“下一步怎么做?”
蔡千青道:“物尽其用,盐老前辈说过,在新港海警总部监狱中,还关着两个高手。”
裘谷波皱眉:“柳落渠和伍四合?”
“没错,过去关着他们是为了制约唐安蜀,而如今傅国栋和孙三又重回一条战线,再关着就没有任何意义。”蔡千青缓缓落座,看着手中的夜明珠,“派兵剿灭海神邪教,只是下策,因为百姓已经目睹太多的死亡。”
裘谷波摇头:“我不懂,要如何做?上策是什么?”
蔡千青分析道:“上策是不战而屈人之兵,换言之,就是让剩下那些邪教信徒投降归顺,不过并不现实,一来他们已经中毒太深,不会投降,二来就算投降,也等于是放虎归山,我说过,我们必须斩草除根,所以,只能用中策。”
裘谷波问:“中策是什么?”
“自古及今,其道一也,变化无穷,各有所归。或阴或阳,或柔或刚,或开或闭,或驰或张。”蔡千青放下那颗夜明珠,“不外软硬兼施,刚柔并进,第六步就是软中藏硬,斩草除根,你去把那两个人放出来,吩咐他们,带上薄荷所调配的药物,潜入海神邪教巢穴。”
裘谷波道:“毒杀?”
“不。”蔡千青看着他,“不是杀,是送,送他们上路去下面伺候他们的海神。”
裘谷波点头:“我明白了,这就去办。”
裘谷波转身离去时,蔡千青又叮嘱道:“裘捕探,切勿意气用事。”
裘谷波只是微微点头,开门离开。
等门关好,盐孙走到门口,倚门而立,静听一阵,判断裘谷波真的离开后,这才看着蔡千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