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盐孙的声音从黑暗中响起:“我干的!”
唐安蜀举着火把照亮慢慢走来的盐孙,盐孙杵着拐杖慢慢走来:“只有一条腿的人要追上你们太难。”
唐安蜀和柳落渠挨得很近,担心中埋伏,而伍四合此时一头雾水,完全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看了看盐孙,又扭头看着王玄金。
王玄金指着那具尸体道:“他才是真正的牢头阎刚,冥耳的人,几个小时前,被我和盐孙合力杀了,就在你们来找我们之前。”
盐孙一屁股坐在尸体上:“之所以要杀他,是因为我们知道,他准备设伏要做掉你们三个,而我们干掉他,一是为了报答伍大哥当年的救命之恩,二是为了想你们帮我们做点事,也算是报仇吧。”
伍四合摇头:“我还是糊涂。”
火光下,盐孙和王玄金又笑了。
与此同时,海洞上方的新港死牢走廊中,都是一身黑衣的乐正贤和裘谷波俯身慢慢走着。
在两人身前不过两米开外,就是一名背着枪,提着煤油灯的新港海警。
两人一直盯着那名海警的步伐,力图做到落脚点与那名海警一模一样,轻手轻脚地慢慢跟随。
前方的海警打着哈欠一直朝前走着,丝毫没发现身后跟着的两人,直到他走到前方的拐角处,因为后方顶端煤油灯印出了身后两人的影子后,海警才意识到什么。
“谁?”海警立即转身,手忙脚乱地取下步枪,可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海警四下看了看:“妈的,眼花了。”
说完,海警又打了个哈欠,转身走过拐角继续巡逻。
走廊顶端,用壁虎功重叠在一起的裘谷波和乐正贤两人互相对视着,因为先前情急的关系,裘谷波跃上后面朝下,而乐正贤恰好面朝上,正好面部紧挨。
“喂,看守走远了吧?”裘谷波低声问。
乐正贤竖起耳朵听了下:“脚步快没了,应该走远了。”
裘谷波咬牙道:“那你他妈的还不赶紧下去,你就这么喜欢和我面对面挨着?”
乐正贤立即松手落下,刚落下裘谷波直接砸在了他的身上。
乐正贤爬起来:“你他妈有病呀?”
裘谷波瞪着乐正贤:“你才有病呢,我撑不住了,你落下来就赶紧躲开呀!”
乐正贤摇摇头:“算了,走吧。”
裘谷波拉住他:“还有多远呀?”
乐正贤指着地下:“要找那个阎刚,必须去地下海洞。”
乐正贤正要走,裘谷波又拉住他:“喂,那个阎刚可靠吗?”
乐正贤皱眉:“我已经给你解释过了,他是现在冥耳中唯一愿意帮我的人,除了信他别无选择。”
裘谷波点头,只得继续前进。
来之前,乐正贤告知裘谷波,他得知的确切消息也不多,但在冥耳中还有一个人可以帮他,这个人叫阎刚,在新港死牢当牢头,新港一代的冥耳都在他的把控之下,而且这个人愿意帮助自己。
就在昨夜,阎刚来消息,告知乐正贤,今夜三更时分到新港死牢见他,他有重要消息告知,事关当年曲家惨案真凶,以及金陵简的下落。
乐正贤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但没有想到清早就遇袭,不得已才冒险找裘谷波帮忙,裘谷波得知之后,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也许他能从中查明两个案件的真相。
死牢下方的海洞中,伍四合听完王玄金的解释,依然摇头道:“不行,太冒险了,这趟买卖不划算,我只救人,不杀人。”
盐孙却看向柳落渠:“他是杀手,他可以杀人。”
“杀人我是擅长。”柳落渠深吸一口气,“但是,我也觉得不划算,我什么都没得手,却要帮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