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着,根本不允许动得了分毫。而头顶的风狂泻而来。满目所及,依然是黑暗。
赵秉国分析,自己正被什么东西拉扯着飞行,而头部正是飞行的方向。
这样被动的局面,赵秉国有生以来第一次碰到。
幸亏周边都是黑暗,幸亏没有人看到,否则,我堂堂邦联点首,唯一的公爵,岂不让人笑话,还有何脸面苟活?
从不服输,遇强则强是他的性格。
一个声音在他脑海响起,汝乃昆仑弟子,岂能束手就擒!声音过后,是师傅白须白发的形象,而且正款款走来,手里拿着道德经,那几个字正发出金光。
赵秉国不敢看师傅,又害怕师傅看到自己的囧相,遂扭过脸去,身子也跟着翻转起来。说也奇怪,他竟然感觉自己站立了起来,而且是站在自己的身子上,脚下僵硬的自己正被四辆青铜麓车拉扯着向前狂奔。四辆一模一样的青铜车泛着蓝光,拉着它的都是比普通梅花鹿高大两倍的纯红色神鹿,奇怪的是,这四只庞然大物般的神鹿奔跑起来竟然步伐一致,数十米长的脖子晃动的频率几乎一模一样。
莫非它们只是机械,或者受人控制?
赵秉国忽然有个大胆的想法,那神鹿背后的青铜车,究竟是空车,还是有人(或者别的生物)在驾驶,否则,四匹神鹿奔跑的方向,彼此的方位,怎么会如此分毫不差,拉着自己身体的几根黑色绳子时刻保持紧绷状态,而且能确保这个被拉着的身体不会被撕扯开来?
想法归想法,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做到。
既然师傅的出现能让自己元神出窍,难保再次请动师傅不能达成所愿!
除了会背诵师傅教授的几本书,他想不到自己还会什么,无奈,笨人就用笨办法吧。于是,他从幼学琼林开始,再到易经道德经统统背了一片。
奇怪的是,这次师傅并没有出现。
惨了惨了,师傅肯定喝了酒,睡着了。
天机子没有出现,四驾神鹿拉的车忽然转向。四辆车一个整体,每一辆车就像一个车轮,如果要转向,必然有一辆车要慢下来,否则,无法达成预定的目标。
赵秉国注意到自己左前方的铜车渐渐慢了下来。是神鹿数十米长的脖子出现异常的晃动提醒了他。
这四只神鹿原本迈着整齐的步伐,而且步幅大小一致,如果不是有人控制,除非是无生命的智能生物,但是,现在忽然有一只打破原来的规律,做出特别的动作,那就证明,自己的猜想是错误的。神鹿就是神鹿,绝不是什么智能生物,只不过是受人驱使罢了。
那这个人在哪儿?
赵秉国元神再也不安稳了,开始上窜下跳,企图证明自己的判断。
但黑暗依旧如潮水般涌来。即使跳的最高,也无法看清楚脚下的一切。
既然让我无法发现你、找到你,那就请你主动来找我吧,到时候要想离开,就不是那么好说话了哦。
“哈哈哈,乖徒儿,越来越有长进了,事情就得这么办,人家给脸不要脸,到时可别怨我昆仑弟子了哦。”明明是天机子的声音。
“师傅,是您吗?”赵秉国兴奋地喊道。
“不是老朽还有谁记着你啊?”
“哦,我知道了,一定是师傅的酒醒了,一个人无聊,来找徒儿玩的,是不是?”赵秉国有意道。
“切切切,师傅有那么贪杯吗?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哪里有你这样的徒儿,哼”天机子显然不高兴了。
“我就知道师傅最关心我了,只要徒儿有难,师傅保准及时出现,是怕我砸了昆仑山的招牌吧,哈哈哈。”赵秉国开始给师傅戴高帽。
“好了好了,别贫了,师傅忙着呢,给你小子长长脸,老朽还要赶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