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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下午我与三姐,大姐,二姐哭的稀里哗啦,与众多影视剧亲人分别的场景相似。尤其是三姐更是伤心。

    也难怪,大姐和二姐在我两三岁的时候就嫁了人,只有三姐和我整整相处了十年。

    你想十年的朝夕相处,突然分离,就像连体姐弟被手术刀硬是剌开一般,能不痛苦吗?

    但再多的不舍对当时只有十岁的我和十二岁的三姐来说,也是枉然。

    大姐,二姐,三姐依依不舍的把我送到村口,我被父亲抱起放在了小推车上。

    我父亲是推着独轮的小推车来的,然后我父亲与我大姐,二姐,三姐及我大姐的公公一一告别。

    当然还有村里的乡亲们,具体都有谁我已记不清了,然后我父亲推着我上路。

    我哭哭啼啼的抽噎了一路,父亲安慰了一路。

    从我养父家到我家,路也是挺远的,记得我到家的时候已是掌灯时分。

    刚到胡同口,一个陌生的妇女喊着多雨跑了过来。

    我哪知道她是在叫我啊?经父亲解释后,我才明白这个妇女是我娘,也就是我的亲生母亲,多雨是我出生时的名字。

    我娘又惊又喜,一把把我从小推车上抱起,喜极而泣。而我当时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感觉很惊慌。在心中还是有一丝丝的温暖的。

    就这样我又回到了家,之后继续上学。爷爷对我不冷不热。家里大哥,大姐,二哥都已结婚,二姐在县城读高中很少回家。三哥,四哥上初中。三姐小学五年级,我二年级。

    家里的生活是很艰难的。

    父亲见日子捉襟见肘,家里孩子多花销又大。没办法,秋收完他只身一人去了tj谋生,我猜想我父亲应该是八十年代初,我村第一个外出打工的人。

    俗话说,没了王子乱了蜂。我爹走了,家里的孩子乱了套。我母亲平时家里家外忙的脚不沾地,顾不上管理我们。

    三哥,四哥可来了精神,除了星期一到星期五上学消停点儿外,星期六,星期天简直是闹腾的不行。带领着和他们一帮差不多大的男孩东征西伐,与邻近几个村庄的孩子们打架斗殴,也不知争啥为啥。

    到现在我明白了,只有一个字,蠢!

    三哥,四哥在众多伙伴中被尊为领袖,人人敬之。可能是有些膨胀吧。回家后也是吆五喝六,把我当成他的仆人。要我为他们做这做那,稍有不慎就会拳脚相加,有好几次把我打的头破血流的。还不许我告诉我娘,否则拳头伺候。

    你至于打的我看见他们回家就浑身哆嗦,四处躲藏。我的心就是在那段时间里被打的越来越硬,以至于变得冷酷无情的。

    我当时就希望我这个克星能克死他们,但后来又想,不管怎么样也是亲兄弟吧!我长大就好了。

    于是我天天做梦都梦见自己长大,长得魁魁梧梧的。

    我心惊肉跳的在家里小心的活着。

    几个月后迎来了春节。

    这应该是我生下来后,在自家过的第二个春节。

    大年三十早上天还没亮,三哥和四哥就起来去请家神回家过年。

    “家神”就是已故去的老祖宗们,请家神一般都是去祖宗的坟地,然后跪下点香烧纸,嘴里嘟念几句邀请祖宗回家过年的事。

    三哥,四哥去了大概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然后两个人跑了回来。大冬天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脸蜡黄蜡黄的。

    三哥二话没说扎进了炕上的被窝里。四哥直叫吓死了,吓死了

    我爹娘不知啥情况,训斥他们大年三十不准胡说。可谁知快吃早饭的时候,三哥和四哥竟都在炕上起不来了,昏昏沉沉的好像是生病了。

    父亲赶紧叫来爷爷,爷爷一看,也不知何故。然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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