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芥,又哪有施展抱负的天地?”
这时只听马蹄得得,一人一骑飞驰而过,那人背后背着一柄长剑,骑着一匹枣红俊马,身穿嫩绿薄衫。这话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回头朗声而道:“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何人不识君”
那马驰得极快,后一句已在几丈开外,疾如流星,绝尘而去。沈笑衣道:“这人倒是同道中人。”
忽闻背后马蹄阵阵,似乎有一队人跟来。沈笑衣一提缰绳,闪在路边,低眉垂首,以防再引起别人的注意。
他偷瞟了一眼,只见那队人人都是劲装打扮,背弓挎箭,还带着猎叉c套绳等物,那队首之人肩上还背着一只猎鹰,原来是一群猎户。春暖花开,百兽苏醒,正是打猎的好时机。只是这般明目张胆,不是王公贵族,定是富家子弟。
沈笑衣正在盘算,白练兽突然兴奋起来,人立而起,长嘶一声,紧跟在队伍后面加速奔驰。沈笑衣心里暗骂:畜生就是畜生,见了母马就兴奋!
只听那队首之人道:“好妹妹,你看后面那匹马好神骏啊”
听声音原来是名女子,只见紧随其后的一人回头瞟了一眼,声音清脆,道:“姊姊,姊姊,还比得了皇宫的汗血宝马吗?你别东张西望,时辰不早了,别今天兔子都打不到一只呀!”
沈笑衣听到这声音脑子“嗡”了一下,定睛一看,眼前一黑,差点从马上栽下来。这声音如此熟悉;这峨眉弯弯c大眼汪汪,不正是朝思暮想的小师妹“飞天百灵”贝蝶舞,还能是谁
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沈笑衣定了定神,也难怪“白练兽”识旧,不是小师妹这般猎户装扮擦肩而过,真不会在意。他催马紧跟在队伍后面,不觉思绪如潮,左右为难。
此刻若是上去相认,在这官道上只怕暴露身份惹更多麻烦;若不上去相认,朝思暮想又心痒难耐。小师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和她一起这名女子又会是谁?他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弄清楚状况再上去相认较好,毕竟他现在是朝廷的要犯
正在胡思乱想中,只见贝蝶舞她们向路边一间茶坊走去,几人齐刷刷的占了几张桌子,招呼掌柜上茶。
那茶坊劈竹而建,就摆了几张桌凳,虽然简陋,但人却并不少。此处毕竟是在进京官道上,虽然乍暖还寒,但出门游玩和进京师办事的人已经多了起来。
沈笑衣扫视了一下,只见那背剑骑士也在其中,此刻他戴一顶竹笠遮住了眼帘,看不清他的面目。贝蝶舞和那女子时而窃窃私语,时而哈哈大笑,情如姊妹一般。
他在贝蝶舞对面选了一张桌坐下来,想她能发现自己,但贝蝶舞和女子聊兴正欢,一直不曾抬头。
乾隺真人低声道:“这几个人有点不对,茶里可能有毒!”
沈笑衣胡思乱想c神情恍惚,闻言如梦初醒,问道:“哪里不对?有毒?”
乾隺真人道:“静观其变,还不知道是冲我们来的,还是冲这群打猎的来的?”
沈笑衣留意了一下,掌柜和小二等脚步沉稳,果然都是内力颇深的好手!
片刻之后,茶似乎喝得差不多了,几人起身欲往外走,贝蝶舞突然道:“掌柜的,如果你知道当今的十公主的师傅是‘金针圣手’骆笑翁,也许你会换一点更厉害的毒药才行”
那十公主身批软甲c头戴军盔,颇有英姿。她翘起一脚踩在面前的桌上,道:“四川唐门的人?竟敢在皇宫郊外施毒害人,真不知天高地厚”
那掌柜“嘿嘿”一笑,拿起一壶茶猛的掷出来,茶水乱溅,几人只怕有毒,窜出茶坊。贝蝶舞从腰间解下一条软鞭,一挥手缠住茶壶,往回甩回去。那掌柜呼的一掌击得那茶壶乱飞,沈笑衣和乾隺真人退到角落,捂住口鼻,只怕有毒
那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