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只鸟,日子倒也平静有趣。
船在海上驶了几天后,韩运下水抓鱼吃,为了打发时间,他还做起了木工,在船上用一块块废弃的小木块做木雕,捏着一把小刀,在木块上雕刻各种各样的东西。
刚开始他雕刻苹果、六芒星、小马,后来就开始刻字,工工整整地把伏渊的名字刻在木头上。
韩运生来不是做这些的料,好几次都伤到了手指,一直盯着他的伏渊便把他受伤流血的手指头放在嘴里舔舔,他的唾液在伤口上包裹一下,几秒钟伤口就神奇地消失了。
——韩运连疼都没感觉到,伤口就不见了。
所以他做了不少的木雕,拿在手中把玩,用汗水给木雕包浆。
几日后,韩运又失去了做木雕的兴趣,他时常这样,对任何事物兴趣都不长久。韩运找不到新的乐趣,便犯懒赖床,日上三竿也哼哼唧唧的不肯从床上起来。
窗户外的阳光直射进来,小床上半边陷入光中,半边藏在阴影下。这张床虽小,但夜晚的海上冷得彻骨,所以两个人挤挤挨挨地抱在一起,暖和、也挺有意思。
伏渊来叫他起床,韩运在小床上扭了几下,把伏渊拉到了床上来,脑袋就枕着伏渊的大腿,睫毛在阳光直射下,在眼底落下根根分明的的阴影。
伏渊摸了摸他的脸颊,韩运嗯了几声,撒娇似的抱住他的腰,仰着头道:“今天是不是有暴风雨,我想回家了。”
“不做大航海家了?”
韩运点头,半眯着眼:“不做了,在海上飘着也怪没意思。”
伏渊:“好,明天就启程回家。”
韩运航海这么七八天,他发现自己喜欢的并不是航海,而是在孤零零的渺茫大海上,他并非一个人,他还有人陪伴着的感觉。
当他望着窗外起伏的海面,感受着摇摇晃晃的船,在窄小的小床上钻进伏渊的怀中,心中一片安宁。
韩运拉开床旁边的小抽屉,从中掏出几个新刻的木块出来,木块大小接近方形,小小一个,挺整齐地码在床头。
伏渊知道他前几天的乐趣,心里知道这是什么,但还是问道:“这是什么?”
韩运把下巴放在他的手心里,自然地蹭了蹭道:“玄著,你说朕晚上要不要翻你的牌子呢?”
伏渊一笑:“陛下想翻谁的牌子,就翻谁的。”
韩运盯着他:“你怎么不会邀宠呢?是仗着我只有你一个人吗?”
伏渊“嗯”了一声,忽地俯下身去,脸凑在他脸前,压低声音道:“陛下可喜欢臣?”
他凑得太近了,韩运哪怕习惯了,一时也讷讷说不出话,有些怔地道:“喜欢”
伏渊笑了,他身上鲜少地透出了情绪,有种返老还童的气息:“那伏渊也只喜欢小九一个人。”
韩运被伏渊压到了床上。
他刚刚洗过澡,身上有淡淡的香味,在海上,淡水是很珍贵的,但他们船上淡水是取之不竭的,韩运站在甲板上,望着一望无垠的大海,用温热的水给自己洗澡。
韩运的身体洁净而温暖,皮肤透出雪白的莹润光泽。
伏渊有个爱咬人、并且控制不住分泌物的毛病,他本不是人,对韩运的喜爱也从爱抚对方的每一寸光洁肌肤上表达出来。
暴风雨来了,收了风帆,小船便在风雨中飘摇,一道道的巨浪打在甲板上,韩运陷入了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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