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遮光帘的缝隙,光影疏淡地映照在地板上。
韩运第一反应就是懊恼,他理所应当地认为是伏渊的错,不然自己怎么可能这样。
他气恼地撑着坐起来,正想斥他:“伏大人,你这样就逾矩了!”时,却发现伏渊还在睡,英俊面容完全纳入他的眼中。
韩运这下一个字也骂不出来了。
伏渊身上有种积年已久的威压,常常让人不敢逼视。韩运有时候敢看他,有时候又不太敢,他始终有些怕伏渊,他刚登基时,就听说刚坐上皇位一天就死了的太子,就是国师弄死的。
不仅如此,韩运还觉得这多半是真的,因为告诉他这件事的内侍,很快就消失了,仿佛没有存在过一般。
韩运知道这些,更不敢得罪他了,老老实实地做个傀儡。
像这样看着伏渊睡着、毫无攻击性的模样,更是从未有过,韩运注视着他,气立刻就消了。
心里奇怪地产生一个念头,像伏大人这么对朕好、还生得如此绝色的人,如果是个贤惠的女人,那他肯定就娶了。
韩运就是这么想一想,很快就打消了这种可怕的想法,他能感受到伏渊的呼吸声,很平稳均匀,于是动作很轻把手伸进被窝,探到伏渊那边去。
他想摸一摸伏渊还有没有心跳,想知道昨晚上的事是不是一个错觉。
他手还在伸呢,伏渊就忽然睁眼了:“陛下做什么?”
韩运猛地收回手,挠了挠自己的肚子,眼神飘忽:“我肚皮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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