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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道:“你太冒险了。”

    “有了它,你就可以检举李义,立下大功,然后顺理成章地调回京城。”玄机的笑容中颇有一份得意神色, “怎么样,喜欢么?”

    玄机说的这一层,唐挽早已想到了。这着实是太大的一个诱惑。从离开京城的那一刻起,每一分每一秒,她都心心念念地想回去,回到那个可以让她一展抱负的地方。

    可唐挽却没有说话。她在等,等周身的热血都冷却下来,她想起了一个人。

    问渠先生。那个一心想要揭发李义,最后在轮椅上蹉跎一生的人。

    先是美女相邀,再是前程诱惑。唐挽忽然在想,或许这一切都在李义的算计之中,或许凌霄早已经将自己的女子身份告知了李义。李义美人计不成,又使的一招反间计。

    可是又说不通。如果李义真的已经知道了,单凭这女儿身就可以让唐挽万劫不复,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须臾之间,唐挽的心思已转过千百回。不是她生就喜欢用阴谋诡谲的心思揣度旁人,而是眼前这个女子实在难以捉摸。唐挽被她算计了一次,不得不加点小心。

    唐挽将账册卷好,双手递给玄机。

    玄机愕然:“怎么?”

    唐挽摇了摇头:“你高估我了。我不过想求个自保,这等引火烧身的事,我不会做。”

    玄机双目圆睁,丝毫不掩饰眸中的怒火:“这是我拼了命才留下来的东西。我不知还能留它多久。你当真不要?”

    唐挽垂眸道:“我劝道长,还是尽早烧了吧。”

    玄机望着她,眸光渐冷:“你是认真的?”

    “自然。”唐挽道,“我不想重蹈问渠先生的覆辙。”

    玄机听见这话,苦涩一笑:“罢了,没想到太岳同门,竟是个贪生怕死的小人。枉我这么信你。你走!别再踏进我听风观的大门!”

    唐挽没想到她竟如此决绝。心中因为她的误解有些不好受,可长了张嘴,什么也没有说。唐挽双手平举行了一礼:“多谢道长回护之恩,往后有什么需要在下的地方,只管来找我。”

    言罢,袍袖一挽,转身离去。

    唐挽并不是贪生怕死。记事以来,她第一次被人用如此语言加身,虽然心里知道自己并非如此,可还是觉得这四个字未免太重了些,想块石头压在胸口,闷闷的疼。一连几天,唐挽都再也没有往听风观去过。日子又恢复了以前平静如水的模样。整日里喝茶看书,等元朗的来信。可不论手里拿的什么书,看来看去,都好像写着“贪生怕死”四个字。

    夜深了,唐挽独自躺着,任星辉铺了满床,思绪却愈发清晰起来。

    她对玄机的怀疑是对的吗?玄机曾两次救过自己,而且,她毕竟是师兄信任的人。可唐挽总觉得不踏实,究竟是哪里不踏实,她也想不明白。

    那个女子的眼睛就像望不到底的深潭,里面蛰伏着凶狠的巨兽。

    又或许,这只是她的错觉?

    唐挽决定不再去想,卷着被子翻个身,强迫自己入睡。

    与此同时,听风观的小楼内,却是灯火通明。

    李义负手站在墙壁前。他刚刚下了一场酒局,酒局上众星捧月,鲜花着锦的热闹之后,却平白生出空虚之感。轿子都快到府门前了,掉了个头,直往玄机这儿来。进门时小道姑说玄机正在上晚课,李义知道自己来的突兀,嘱咐小道姑莫要打扰玄机。自己往后院房间里等。

    这间房子他很熟悉,家具摆设,无一不是按照他的喜好在布置。因此墙面上新挂的一幅画很快就引起里他的注意。画中鸳鸯交颈而卧,熟悉的细腻笔触,是玄机的手笔。他的目光却被一旁的题字吸引。这字迹飞白冠绝,他也并不陌生。

    得成比目何辞死,只羡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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