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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国二十年冬,于肆遥在黑省一个小镇上的赌场里和人耍钱。对家是当地出名的混子丁武,打家劫舍逼良为娼,只要金主钱到位就没有他不敢做的事儿。

    “呦,哪新来的銮把点,挂洒火地。”丁武翘着二郎腿往椅子上一瘫,抬眼看着于肆遥不是好笑。‘銮把点’‘洒火地’说是黑话,意思是哪新来的赌徒,穿的倒是挺好的。这是要试试于肆遥能不能听懂,是不是道上的人。

    丁武放在赌桌上的笼子里有一只瘦的皮包骨的小鹦鹉,扑腾着翅膀,重复道:“挂洒火地,挂洒火地”丁武把手边的花生扔进去堵鸟嘴,那鹦鹉像是几天没吃食的样子,连着花生壳一起吞进去。

    于肆遥穿着呢子大衣c锃亮的皮鞋c歪带着顶小礼帽,一水的洋货。听不懂丁武的黑话,也不搭理他,低着眉眼旁若无人的挽起袖口玩。

    丁武看他半天挽好左边,又悠达悠达的去挽右边。立刻失了耐心,一拍桌子,呵了声。“小瘪犊子,爷跟你说话呢。你是聋啊还是哑巴呀!”

    “啊~”于肆遥笑呵呵的,也是一拍桌子。“这句听懂了,你在骂我。”

    “你”丁武跳起来刚嘴里蹦出个字,立马吃痛的闭上口,苦着脸哼哼唧唧起来。

    “闪到舌头筋了吧。”于肆遥嫌弃道:“满嘴喷粪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丁武说不出整句的话,脸上挑衅表情倒是做的很到位。

    于肆遥打着个哈欠。“爷今天乏了,最后一把想玩个大的。”

    丁武来了精神,大着舌头问。“多大?”

    “那要看你有多少钱,又敢玩多大的局了。”

    “哼,多大的局,爷都敢玩。”丁武仗着两天前干了票大买卖,来者不惧。

    说这儿前两年跑来个家道中落的王爷,吃穿用度又不肯降低,欠了一屁股外债。到了到了,连个宅子都没落下。丁武耍了些手腕,把人家女儿拐了过来,新鲜两天后卖进窑子。前清格格的名头听着就新鲜,不少的男人慕名而来赶着做一夜驸马。

    丁武从中抽成,狠狠地赚了个盆满钵满,现在一股脑的全压在赌桌,心气高上来想翻个番。“摇骰子比大小,点小的赢。来不来?”

    “你先。”

    丁武将骰子往骰盅里一放,单手托住随便摇了几下往桌子上一扣一开。“五个一,这可是最小了。嘿嘿嘿啊!”还没怎么高兴,嘴角一抽变成了苦笑。‘呸呸’吐出两口血沫子。

    “年纪轻轻就吐血,怕是命不长啊。”于肆遥上前的一把掐住丁武的手腕,双目微闭,老成持重的胡诌道:“你这是宫寒,宜多食温经暖宫的食物,少食性寒食物。”

    “什么宫寒,那是娘儿们得的病。老子特么是咬到了腮帮子”刚说了句脏话,立刻又闪了舌头筋。心里想着邪门,乖乖的闭了嘴。

    丁武的骰子中有磁石,摇骰盅时,一手放在桌子下,袖子里的磁石隔着木桌吸住六点这面,骰子都是一点朝上。于肆遥看着人傻钱多,庄家乐意配合丁武出老千,赢来的分成。

    于肆遥将骰子抛向空中,抄起骰盅一收,也不见他放置底盘,骰子在里面悬空排好往下一压。开,五个骰子竖着排成一列,最上面的是一点。“啊,赢了。承让承让。”

    “瘪犊不,那个你怎么出出老千。”丁武气得直跳脚,想骂人,嗓子一紧又咽了回去,文明的说道:“你把你的骰子拿来我看看。”

    “骰子是庄家给的,想检查我的,那你的也得给我看看。”

    庄家听了,瞪着丁武呵斥道:“愿赌服输,别扯那没用的。骰子是我发的,还能坑你不成。”

    “啧,有眼力见。这是给你的小费。”于肆遥扔了两张银票给坐庄的。“爷不差钱,图的就是个乐子。但是谁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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