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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切’字。

    这时右侧突然高速擦边开来一辆吉普 ,险险的别了他一下。

    “该死。”于肆遥低声咒骂着打了个响指。吉普的左前轮应声爆胎,发出‘砰’的巨响,汽车一歪,熄火在路边。于肆遥降下车窗,比着中指,单手握着方向盘贴着吉普车潇洒的转了个圈,绝尘而去。

    遥遥的听到吉普车车主在身后高声骂街,于肆遥对着倒车镜里气急败坏的身影和老鬼调笑道:“这人,明天会烂嘴巴,医生肯定觉得很奇怪,痔疮为什么会长在嘴上。哈哈哈”

    老龟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心想‘无论几千岁还是个顽童样,真的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愣什么神,笑啊,哈哈哈”老鬼的后背被猛拍了一下,震得他咳嗽了半晌。

    于肆遥,一条活了很久很久的大鱼,世人称其为‘鲲’。在寂静黑暗的深海里百年开启灵智,千年悟道成精,化而为人,入了尘世。新鲜几千年,放荡几千年,现在正是生而无望的时候。活着没啥意思,死吧?也不至于。

    明末清初时觉得自己已是破红尘,还出家做过两天和尚。庙里过得清苦,不沾荤腥,他鱼大胃口大,常常饿肚子。撞了两天钟,悄悄下山还了俗。

    别看活了几万年,心眼却极小,报复心又强。虽说带死不拉活的,但谁要是碰了他的逆鳞,分分钟精神抖擞教你重新做人。正所谓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

    车上了高速,于肆遥把油门踩到底。老鬼坐直腰板,摸索着检查了两三遍安全带,这才松下一口气,摘下帽子端正的放在双膝上,抬起胳膊在袖子上蹭了蹭额头的汗。按下车窗,脖子一伸,感受着风,双眼微闭,探着脑袋,慢悠悠的有些陶醉道:“嗯,刺激。”

    于肆遥抓起老鬼腿上的的帽子摇了摇,“你这帽子的颜色看着才刺激呢!”他的绿帽子让整条鱼对‘青翠欲滴’这个词又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老鬼小心翼翼的把于肆遥握着帽子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乐呵呵的戴在头上。“你不懂,这顶和我年轻时的龟壳颜色最相近,看到它总能让我回忆起那些青葱岁月。啊,小龟的时候真好啊!”

    老鬼是只大海龟,年纪比于肆遥还大。超长待机活了上万年,梦想着活的更久,所以活着的每一天都是实现梦想的一天。一开始都叫他老龟,叫着叫着就变味儿,成了老鬼。

    在城中心经营着一家老年活动中心,除了他那糟糕的时尚感算得上活得中规中矩因为喜欢绿色,衣帽间各种绿色的衣服c裤子c鞋子,还有帽子。说他穿从头到脚的绿色他要反驳的,绿色要区分深绿,浅绿,墨绿,豆沙绿,薄荷绿,磨砂绿,并不单一。让于肆遥这个大直男觉得老鬼的“绿”比女人的口红色号还难以辨别。

    两人是怎么认识的呢?这世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每隔三四百年总能碰到面,不是在海里就是在陆地上。一回生,二回熟,成了忘年交。富贵时三进三出的大院比邻过,落破了山洞破庙也将就过,现在楼上楼下的住在郊外的别墅里。

    最近十年同住的还有一个叫白朗的从事文物修复的人类,已经是妥妥的奔三大龄青年,整天二逼呵呵一穷二白。学生时期被于肆遥几千年攒下的锅碗瓢盆c名人字画吸引来的。知道两人是千年万年的大鱼海龟,非但不怕,反而主动承担家务,欢欢喜喜的搬进来追着问历朝历代的奇闻异事。于肆遥说他脑子有病,只有老鬼在院子里晒太阳时喜欢给他讲讲过去的故事。

    “今天你怎么有空来接我,白朗呢?”

    “四川自贡挖出个东汉的崖墓,屁颠屁颠的跟着组织去了。”

    “东汉啊,那个时间段我在鲜卑过了几十年游牧生活。哎,我还抓过狼!”老鬼掏出一串钥匙,指着上面的狼牙装饰说:“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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