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行,我当然支持你。”
孙若刚纠结复杂的心,忽然就释然了。
他抱着郝雪瑛,两人慢慢的躺下了。
“我在心里已经计算过了,买下他的厂子,我的资金流也会陷入被动。但两个厂子都是在正常运转当中的,只要不停下,资金是可以互相贴补的。我觉得问题不大。明天,我会派人去李家的厂子好好看一看,有无什么大的漏洞,看看设备布匹或者库存有没有因为李叔的死而被人从中捣鬼。只要一切正常,我就敢接。一方面解了她们母女的燃眉之急,二来我也算是以另一种方式扩大了咱们服装厂的经营范围。”
孙若刚头脑中有很多的想法,恨不能一股脑的说给郝雪瑛听。
郝雪瑛一只手环在他身后,一只手摸着他的脸,安静的听他说。
他停歇的时候,郝雪瑛不失时机的夸赞他:“我老公思虑果然周到。”
孙若刚笑了:“今天这是怎么了?又是支持又是夸我的?”
郝雪瑛身子微微往上拱了拱,两只胳膊圈上了他的脖子,软着声音答道:“我自己选的老公,当然是好的。”
这句话很令人受用。
孙若刚内心有一种无比舒畅的感觉。
经过一系列繁琐的程序,李家的厂子正式收购了过来。
李雨花家的房子在孙若刚的帮助下也以正常价格卖了出去。
李雨花母亲又将家里保存的金银首饰全部进行了变卖。
所有的钱加到一起,竟然还清了债务。
到头来,李雨花母女除了身上的几百块钱,竟然一无所有了。
在李雨花母女还债务的过程当中,还发生了一件小插曲。
市里有名的混混钱串子,带着条子上门要钱。
李雨花母亲看了眼条子,确认是老公的笔迹,便示意一旁帮忙的郝雪瑛付钱。
但郝雪瑛却发现了这张条子与其他条子的区别。
她将借条拿到李雨花母亲面前,让她细看。
“阿姨,这个手印摁得好象不对。”
钱串子一听不乐意了,大声嚷嚷道:“什么不对,他当时急着拿钱,胡乱一按就走人了。你们可别想赖账,我钱串子的账可不是那么好赖的。”
雨花母亲这才认真细看,看完之后将条子递还给钱串子:“对不起,这条子的确不是我丈夫写的。”
钱串子恼羞成怒,将条子重重的拍在桌子上:“谁说不是?我的兄弟可亲眼看到我把钱给了他,你们今天要是不给我钱,我就让你们尝尝我的厉害。”
雨花母亲身体瑟缩了下:“可这条子的确不是我丈夫写的。我丈夫的名字,尾笔从来不会带勾,这张带了。还有手印也不对,这个手印比我丈夫摁的那个要大一点儿。”
刚才没看仔细,李雨花母亲稀里糊涂的以为就是,经郝雪瑛一提醒才发现,差点儿错付了一大笔钱。
钱串子还想耍横,郝雪瑛忽然捞起了电话,她表情平静的看着对方:“不走的话,我只好打电话给派出所,是真是假让警察来判断吧。”
一听说叫警察,钱串子骂骂咧咧的走了。
他们一群人走后,李雨花母亲感激的对郝雪瑛一笑:“多亏有你。”
郝雪瑛摇头:“我知道李叔的为人,他再想借钱也不会去借这种人的。
还完债务,李雨花母女就要离开这座城市了。
孙若刚想亲自开车将两人送到乡下,但被李雨花母女挽拒了。
她们在还清债务的第二天,便离开了这座城市,从郝雪瑛的生活里完全的消失了。
钱串子是本市有名的无赖,一双拳头打天下。
平常就是靠给那些歌舞厅看场子挣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