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若刚用牙签旋转着挑出河螺肉,放到郝雪瑛碗里。
“累什么,你都这么侍候我了。要我妈看到非说我不行。我爸在家里,做饭洗衣服,基本都不伸手的。”农村重男轻女的思想比较严重,男孩子一般习惯在外面忙活。女人么,忙完外面还要忙家里。
“我喜欢侍候你。”孙若刚目光殷切的盯着郝雪瑛的嘴,看她咽下去了之后,问,”好吃吗?这次的河螺好象做得辣了点儿。”
“特别好吃。”
“你喜欢就好。”孙若刚似乎松了一口气,低头吃自己的饭。
吃完晚餐,收拾的活儿还是孙若刚来做。
郝雪瑛不好意思,想帮着刷碗整理的。
被孙若刚颇为霸道的摁下了,“我自己来就行。”
郝雪瑛舒服的躺下了,她用手摸着自己的肚皮:“我发现你有养猪的癖好。”
“哪有人说自己是猪的。”孙若刚在外面刷碗,笑着打趣她。
“不行,我得消消食儿。”撑得太饱,郝雪瑛浑身不得劲,她一高从床上跳起来,溜达到东屋。
炕已经盘好了,就等着干了。
“地铺了,墙刷了,炕也盘好了,是不是就剩家俱了?”郝雪瑛晃悠完,走到院子里问道。
院子还没铺水泥,地面有些凹凸不平。
她找了个相对平坦的地儿,站在那儿,歪头看着正刷碗的孙若刚。
“还有窗户和灯,再就是厢房和院子了。”
“我爸还说一个星期就能住人,”郝雪瑛瞅瞅余下的工作量,有些发愁的说道,“我怎么觉得够呛?”
“屋里可以住,就是外围这些会慢一点儿。”孙若刚刷完碗,甩甩手站到她旁边,“不困了?”
“不困了,吃得太饱,躺着难受。”郝雪瑛扁扁嘴,轻轻用手捶了捶他的胸膛,“你都吃哪里去了,怎么还是一身的腱子肉。”
“带你去摸知了狗好不好?”孙若刚抓住她的手,笑着问。
“反正也无聊,去就去呗。”郝雪瑛欣然同意。
孙若刚拉着她的手往东边的林子走。
走到半路,郝雪瑛呵呵笑了:“你没带手电筒。”
孙若刚表情不自在的站住了:“我可能关注点在摸上了。”
郝雪瑛差点儿笑喷了,她晃晃他的手:“已经走出来了,那就走一趟吧。能摸到摸到,摸不到权当散步了。”
“那好吧,听老婆的。”
两人继续往前走。
看不清路,深一脚浅一脚的朝前走,都不知道自己脚下踩的是啥。
走到一处,离两人不远处的树叶忽然唰唰作响,感觉有什么东西窜了过去。
郝雪瑛吓了一跳,偎到孙若刚怀里:“咱,还是走吧。”
后悔没带手电了。
孙若刚就势搂着她:“应该是只老鼠窜过去了。看样子个头挺大,否则造不出这么大的动静。”
想到老鼠的样子,郝雪瑛浑身起鸡皮疙瘩,遂催促他:“咱还是赶紧回去吧。”
“你听,什么声音?”
郝雪瑛越发紧实的趴到他的怀里,“快别听了,赶紧走吧。黑灯瞎火的,谁知道是什么东西出没。”
孙若刚揽着她往回走:“好,听媳妇的。”
郝雪瑛往回走的脚步噌噌的。
一走回住处,看到明晃晃的灯光,郝雪瑛心头的那丝怕觉才消散了。
她坐到被子上,用手不断的拍打自己的胸口:“荒山野岭的,难免有野兽出没,没事我不往外跑了。”
孙若刚笑了,他拉灭电灯,躺到她身边。
安静的躺了一会儿,郝雪瑛总感觉周围有什么异响,她挨到孙若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