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多少钱一双?”
郝雪瑛犹豫了下:“两块钱一双。”
“哎唷,太贵了。”雪瑛妈把袜子脱下来放好,“反正是我的话,我不舍得买。”
“那多钱你愿买?”
雪瑛妈举着袜子:“一块?”
这话说到郝雪瑛心里面去了,她其实也觉得卖一块就差不多。
可孙若刚非坚持。
她也是没辙。
她估摸着一直卖两块的话,这买卖就做死了。
如此过了五天,郝雪瑛统共卖出去了十六双袜子。
照这个速度卖,这一大堆袜子,猴年马月也卖不完。
但孙若刚强调了,袜子价格不许下调,必须是两块。
郝雪瑛每天白天早早来打开门,一坐就是一天,傍晚再骑车回家。
一天接待的顾客寥寥无几。
镇上每隔五天赶一次集。
又到了赶集的日子。
孙若刚花钱雇了两个人,一人举一个大牌子,分别在赶集这条街的东头和西头,举着牌子站着。
牌子上用醒目的大字写着:若刚铺子,高质量袜子两块一双。
这样一来,买卖稍微好了点儿。
一天下来,卖出去了十二双。
有个小伙子,一来就买了两双。
郝雪瑛给对方贴彩贴的时候,一直强调:“您以后凭这个来我店里,可以享受更大的优惠。保准不能让你买贵了。”
这些都是孙若刚教她说的。
小伙子拿着两双袜子在手上甩了甩:“那行,买贵了我一定回来找你。”
郝雪瑛笑着送走了他。
来买袜子的人,基本都是在镇上上班的人。
那些庄户人家,一个没有。
这袜子下货太慢,郝雪瑛急得嘴上都起水泡了。
可每次孙若刚都说不急。
这天上午,郝雪瑛坐在桌子后面,正举着小镜子看自己嘴上的泡。
这泡起的位置特别邪门,正好是嘴唇边上。
郝雪瑛不自觉的就会伸出舌头舔一舔。
往往是刚结了痂,她这一舔,还没结好的痂就掉了。
如此往复,十多天了也没好。
“上火了?”冯炫荣倚靠到门边,不阴不阳的问。
一见是他,郝雪瑛把头扭向一边,最后看了眼那个碍眼的水泡,放下了镜子。
她眼睛看向门外,不稀得搭理他。
“怎么,来顾客了不知道招呼啊?”冯炫荣用牙签有一下没一下的剔着牙齿,看起来有些流里流气的。
“大爷要买几双啊?”郝雪瑛皮笑肉不笑的问。
“这还大爷上了,”冯炫荣丢了牙签,抬脚走进屋子,真跟大爷一样在屋子里转了圈,他咂咂出声,“你啊,就是瞎了眼跟着孙若刚那个孙子。这袜子卖了十多天了,还是这么一大堆。我看你以后啥啥不用干,天天在家里吃袜子就行了。”
“我家买卖好不好跟你无关,你要买就掏钱,不买出去。”郝雪瑛下了逐客令。
“你也不问问我跟香冰过得咋样了?”冯炫荣晃悠完,挺不拿自己当外人的,他随手拉过一条马扎,坐到了店铺门口。
“我不想知道。”郝雪瑛没好气的说道。其实她早从老妈嘴里听说了,冯炫荣的姥姥那边给冯炫荣寄来了八.九千块钱,冯炫荣一高兴,给香冰买了几样首饰。两人关系变得融洽多了。听老妈说,香冰现在脾气比以前好,对冯炫荣的事情一概不过问,完全是放开了的政策。
街坊邻居觉得他们这日子过得正常,可郝雪瑛听了,总觉得怪怪的。
夫妻两个过日子,你不管我,我不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