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好几天一直不来电。
郝雪瑛抱着小黑进屋,她站在中间屋子的地下,偏了下身子看向里屋,母亲跳到了地上,正在穿鞋,父亲捞起烟袋,正在装烟叶。
“爸、妈,我回来了。”郝雪瑛低声道。
“被、褥我都给你铺好了,还和以前一样,你睡那铺炕,让你弟过来睡。”雪瑛母亲风风火火的往外走,走出屋门口才回头看眼她怀里的狗,还有她手上和衣服上的血,“这是怎么了?”
郝雪瑛把刚才跟弟弟说的话重新复述了遍。
“你没事就好。”雪瑛母亲摆摆手,“我去上厕所。”
郝雪瑛找了个纸箱,撕开,平铺到地上,又找了旧的床单铺到上面,算是给小黑搭了一个临时的窝。
郝雪瑛在箱子里翻出自己的衣服换上,旧衣服卷到一起拿到院子里洗了。
看得出风顺是真喜欢狗,他一直蹲在小黑身边看它。
不时用手摸摸它的脑袋,还特意找了个碗,倒了水过来喂小黑。
小黑很给面子,凑到碗前喝了几口。
喝完,懒洋洋的趴到那里,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郝雪瑛收拾完回来,只听风顺告诉她:“姐,小黑是条公狗,”他嘴巴咧着,“是条又聪明又好看的公狗。”
“你要实在喜欢它,我今晚准你跟它一起睡狗窝。”郝雪瑛爬上床,躺到松软的被窝里,酸疼的身体终于是舒服了。
她闭上眼睛:“你走前帮我拉上灯。”
风顺“嗯”了声,继续蹲在地上看小黑。
郝雪瑛舒舒服服睡了一觉,天色微明时分便起了。
地上的小黑也在睡,郝雪瑛用手轻轻拍了拍它的背,小黑嚯的睁开了眼睛,乌溜溜的黑眼睛警惕的盯着郝雪瑛。
“你在家好好待着,别乱动。一动伤口就绷开了。”郝雪瑛象安抚孩子一样跟小黑说话,小黑亮亮的眼睛瞪着她,没什么反应。
郝雪瑛直起身:“我只当你听懂了。”
她在院子里随意洗了把脸,用毛巾拭干后,便去了山上。
昨晚走时,也忘了叮嘱弟弟把灶子灯给灭了。
她睡觉起来才想到,担心山上会起火。
她一溜小跑跑到水库旁边。
谢天谢地,灶子灯没油之后自己熄灭了。
炒锅还歪在地上,带血的剪刀则被扔进了草丛里。
郝雪瑛弯腰收拾,她身后,清晨的太阳正在缓缓升起。
收拾妥当,郝雪瑛拿了鱼食准备喂鱼,从水库这边往另一边走的时候,听到水库里有稀里哗啦的响声。
她觉得不对头,往那边跑了两步。
这才看清,竟然有人在水库里。
她走近了,认出是张婶家的儿子。
“你在我家水库里做什么?”郝雪瑛俏丽的眉毛拧着,语气不甚高兴的问。
小伙子从水里浮出来,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水:“这水库属于咱村吧?没说是你家的呀,我应该能在这里摸河螺吧?”
郝雪瑛咳嗽了声:“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拿合同给你看。”
她走回草棚,在床铺下面翻找了下,找出那份合同,走回水库边,双手拉着合同的边角,举给小伙子看:“看清楚,我跟村里白纸黑字签了合同,这水库现在是属于我的。你想抓河螺,必须我点头了才行。”
幸亏早跟村长要了合同,要不然,这眼看夏天了,大家伙天天来扑腾着摸河螺,这鱼还长什么长,早被大家给扑腾死了。
小伙子仔细看了看,不光白纸黑字,还盖了大红章的,确实做不得假。
“那行,嫂子,我之前是不知道,现在知道了,马上就出来。”
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