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郝雪瑛收拾了碗筷,收拾完后,她对孙若刚说道:“我要去村里办点儿事情,中午的时候差不多就回来了。”
孙若刚说了声好。
郝雪瑛便急匆匆的往山下跑。
孙若刚听力非常敏锐,他能够听出来郝雪瑛下山时的那份迫切。他面向郝雪瑛下山的方向,神情有些许的落寞。
郝雪瑛的确是着急点,她一溜小跑先跑回了自己家,家里的院门开着,郝雪瑛迫不及待的推开门,往左一拐,直直跑进了厕所里。
裤子脱下,郝雪瑛长长的吁了口气。
人有三急,她差点儿憋不住了。
住在山上,条件简陋可以忍,做饭吃饭不方便可以忍,洗澡不方便也勉强能忍受,可令她忍受不了的是上厕所的问题。
水库不远处有一片小树林,实在急了,可以去那里解决。可郝雪瑛却觉得浑身不得劲,树林方便就跟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方便差不多。
上完厕所,郝雪瑛没惊动家人,她自己又悄悄跑了出来。
郝雪瑛七拐八绕的去了村长郝得利家。
她拐进郝得利家所在的胡同,正好看到蹲在家门口的葡萄架子下抽烟的郝得利。
她笑眯眯的迎上前,声音甜甜的喊了声:“村长好。”
郝得利吸了口烟,将长长的烟袋自嘴边移开:“你这个新新媳妇大清早怎么跑我这儿来了?”
“村长,雪瑛有点儿事想来跟您商议下。”郝雪瑛蹲到村长身旁,歪头看着他。
“说说看。”郝得利干脆不抽烟了,将烟袋搁到一旁的石头上。
“村长,虽然山上那片水库是我去世的公公挖出来的,但怎么说那块地也是属于村子的。我就想着,干脆来跟村长要份土地承包合同,将水库以及水库周边那些没人种的山地都承包给我。这样行吗?”
那片水库之前是片荒地,孙若刚的父亲孙国商闲来无事在那里开荒,并且挖出了那片水库。现在那片水库没有任何盈利,就只是在那里闲置着,每年夏天的时候,大家会去摸摸蛤蜊啥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那片水库并没有明确的归属人。
郝雪瑛想在里面养鱼,但养鱼之前,她得把水库的归属给整明白了,否则有些别有用心的乡亲们万一计较起来,她就得不偿失了。
村长打量着脸上挂满笑容的郝雪瑛,“你这孩子,还挺有想法哈。”
“村长,你也知道,我嫁给孙若刚,起头的日子是很苦的。我们俩个一没房子二没地,说起来大队上应该分点儿地给我们。我琢磨着重新分块地怪麻烦的,还不如就把水库周围那些地方承包给我们,这样村长省事,我和若刚也有所倚仗。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村长,你总不能看着我们俩饿死吧?”郝雪瑛开始卖惨。
村长何曾不知道这个道理,他一挥手:“行了,我答应你,过几天,让王会计去量下尺寸,到时我拟出份合同,咱们签下就行了。”
郝雪瑛一听,心里乐开了花,她往前凑了凑,抓着村长的胳膊,“村长,巴早不巴晚,就今天吧。”郝雪瑛性子急,办什么事情就想着尽快。
村长拿起一旁的烟袋,刚想吸一口,发现火已经灭了。郝雪瑛看眼一旁的火柴,巴巴的拿过来,噌的划亮,颇为狗腿的替村长点烟,一边点一边哀求:“村长,说起来若刚也是身体有疾的人,村里应该对我们特别照顾一下吧。”
“我已经答应了,那片地就肯定会承包给你。你急什么?”村长吧嗒两口烟,表情不甚乐意。
“我是想着,早拿着合同早放心。万一我把那片地辛辛苦苦收拾出来了,您再一变卦,我岂不是白忙活了。”
村长瞅眼郝雪瑛的小身板:“就你这身板,能把那片地收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