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一行六人出了小镇,策马急行消失在漫漫黄沙里,目的地南方小镇的一个村庄-鹿台村。
陆凤梧和王景逸茶足饭饱后又重新踏上归程,两人骑着瘦马在阳光里身形越拉越长,最终的目的地也是鹿台村。
鹿台村是楚国南部羊东镇的一个小村落,离平阳城大概有一千多公里的距离,良驹宝骏昼夜兼行差也要两天的时间。
照陆凤梧与王景逸的两匹瘦马的速度至少也得五天的时间,不过两人在路上除了吃饭休息也没怎么耽误。
日出又日落,几度斗转星移,两人在考试完的第五天的晚上赶到羊东镇。
到了羊东镇他们已经疲惫不堪了,但他们没有在镇上作任何停留,而是继续往家走。
在平阳城两人经常梦回鹿台村,可鹿台村就在眼前时,他们却近乡情怯,他们骑着瘦马在村外的一座小山包的小路上停了下来。
秋风渐寒,呜呜作响,如孤鬼啼哭,夜星低垂,晶莹欲落,如孩子的眼泪。
夜色笼罩在大地上,万物披上一层朦胧的薄纱,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
王景逸下马舒展疲惫的身躯,看着眼前的一切倍感亲切,心情大为舒畅:“太好了,终于回来了,还是鹿台村舒服。”
“小屠,好像有点不对劲儿!”陆凤梧坐在马背上朝村庄的方向望去,突然间眉头紧皱。
“怎么了?”王景逸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再次向村庄所在的方位望去。
“这个时候晚饭刚过,村里的大部分人还没有休息,应该都还点着灯呢,怎么今天晚上没有一家点灯,非常奇怪!”陆凤梧眼神中闪过一抹忧色,平静内心一下变的不安起来。
“太不对劲儿了,小铁赶紧下去看看!”王景逸没有骑马,直接牵着马快速的跑下小山坡。
陆凤梧没有下马,直接双腿夹紧马肚冲下小山坡,在田间的小路上一路急驰,终于在村口勒紧马缰停了下来。
马刚停住,他看到眼前的景象,仿佛被五雷轰顶了,身体不停的颤抖着,眼珠在眼眶里打颤,瞳孔急剧放大,整个人摇摇晃晃从马上跌落下来。
他瘫软在地上,眼睛盯着前方,身体瑟瑟发抖,十指插进泥土里,用力的攥紧想要抓住什么却又抓不住,他用力的喊一个人,却怎么也发不出声,眼角不知何时流下一滴泪,滑过脸颊打在手背上。
啪嗒,啪嗒。
陆凤梧的眼泪不自主落下来打在手背上,眼睛却一直盯着前方,嘴张着一直喊一个人,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但他仍没有放弃,用尽身的力气终于喊出声:“二叔!”
“噗”他喷出一口鲜血,一阵眩晕整个人昏了过去。
哒,哒,哒。
王景逸骑着马疾驰在村前平坦的土路上,一边骑一边骂骂咧咧的:“奶奶的,谁家马随地拉稀,害的小爷踩的两脚都是,别让小爷逮住,不然非劈了你!”
突然,王景逸勒紧马缰,马蹄声戛然而止,一声马嘶划破安静的夜空。
他急忙跳下马,连滚带爬的来到陆凤梧的跟前,半蹲在地上,一把搂起陆凤梧焦急道:“小铁,你怎么了,醒醒啊,醒”
“发发生了什么怎怎么会这样,不”王景逸无意间看到眼前的景象,整个人都僵住了,嘴唇不停的颤抖。
他艰难的转过头,不停的晃动着陆凤梧的肩膀,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抽泣哽咽着:“小铁你醒醒啊,你快起来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我们一定是太累了,在做梦...”
鹿台村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两人如此失常。
如先前陆凤梧看到的那样,一条巨大的深沟把鹿台村与村外变成了两个世界。
这条深沟深足足十丈,宽六丈有余,不知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