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姓名叫王言,今年十九岁,就读于这小破镇零中高校,今年高三,不想考大学,所以来贵公司面试,求通过!”我漫不经心的说着一套临时编好的句子,应聘着看起来有不怎么走心的小公司。
面试官面露难色的盯着我说道:“小伙子,不是我们不录用你啊,你这要学历没学历,要处事不会处事,虽然我们公司不怎么出名,但你好歹也编一套正经点的面试词啊,而且你爸是我们镇出了名的实在抱歉,你没通过。”
我没有说任何话,静静的站起来转身走出这狭小的面试厅,将木门缓缓关上,长长出了一口气后,走向公司大门。
身后的中年男子疾步追上我,笑着问道:“怎么样?儿子,这破公司被你的才华震惊了吧,你是不是给爸应聘了个什么经理回来?”我白了旁边的中年男人一眼,对,这个就是我爸,秃头,墨镜,一身劣质黑西服,活脱脱一个保镖样,每天说话还没有一句正经话。
“我说了,我不想来这种人多的地方,你偏偏不听,没应聘上。”我推开大门,不想理旁边这个神经兮兮的老爸。老爸把墨镜摘下,沉声说道:“你这么有才华,他们都不要,他们真是一群傻狗!”
“行了,车钥匙拿来,回家了,都怨你。”从我爸手里夺过车钥匙,拉开自家的五菱宏光破门,一屁股坐在驾驶座上,点火,发车。
老爸坐在一旁一声不吭,我看了看俩旁车玻璃,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还不是都因为你,非要搞这个纸扎店,现在别人看见咱们就嫌咱们晦气,你说人家别人的纸扎店都好好的,唯独咱们家,出了名的让人家嫌弃,你也一直不告诉我原因。”
一说这些,老爸他就变得沉默了,扭头看向窗外不再理我,我内心一股怨气即将爆发,就是因为这个纸扎店,上学人家嫌弃我,干嘛都是,而且不是因为我,是因为我这老爸,我不知道他干过什么,这小镇镇都知道他,唯独我不知道。
看着老爸望向窗外的无奈背影,我低声说道:“好了,我继承你那纸扎店,你想干嘛干嘛去把,我给你看店。”
一听这话,这男人就跟疯了一样的开心,大声说道:“真的!你多会想好的?”“就在刚刚呀,我知道你想去找我妈,貌似离我们挺远,我就希望你把我妈带回来,我有好几年没见她了。”
“那当然!儿子说话可得算数啊,我可是回去就收拾行李走了,你确定!”“对,我确定,反正我也没个干的,上学我也懒的去上,我可不想被他们嫌弃,索性就帮你一把吧!”
“好!”我将面包车停在店铺后院,看着车上写着的经营丧葬用品,花圈,纸扎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回到店铺正门。
老爸已经从后院上了二楼卧室收拾东西去了,我看着已经发黄的招牌,一时不知道该感慨些什么,上面写着“彼岸花圈”对,这个招牌我到现在都服气,什么鬼名字,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该从哪断句读这招牌。
推开沉重的卷帘门,看着里面的一切,不时后背发凉,即使是自己家,看到这么多丧葬用品还是不免心慌。不到七十平米的店铺,堆满了纸扎的东西,花圈还好说,可以卷起来,但那些纸人,纸扎别墅真的没有办法,我将纸人部堆在了离我收银很远的地方,简单的打扫了一下,开始捣鼓怎么做纸扎了。
小时候,我老爸由于是祖传手艺,很小就开始教我怎么做纸人纸扎,那时候不懂这些东西的用处,所以学的很勤奋,现在大了明白后,是真的不想碰这类东西,可是现在却不得不重操旧业了。
简单的做了件小纸人后,感觉手没生,可以凑合过去,反正这个小镇买这些东西的人不多,这里又不是天天死人,我将工具简单收拾后,才发现天色已晚,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七点多了,现在正值冬天,晚上黑的很早,用手机订了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