崎岖的山路过后,是一片平坦,放眼望去,如同专门为人打造的一片私人圣地。
而在那圣地的最尽头,座落的不是王子的城堡,而是一座孤零零的坟墓。
兴许有专人打扫,这里的一切,都崭新的如同刚刚建成一般,君焰径自朝着那座墓地走去,原本就阴戾的面容,此时看上去,更加森冷可怕。
甚至在苏然看不到的地方,君焰的拳头亦紧紧的握了起来,仇恨和愤怒交织在他身上环绕,形成了一抹生人勿近的盾甲。
“跪下!”
在苏然还没缓过神来之际,君焰冷冷的开了口。
不是询问,而命令,他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如果不是四周只有他们二人,或许苏然还会以为,他并不是对自己说话。
可是,这里除了她,再无别人。
“君焰,你到底想干什么?”而此时的苏然,也看清了那墓主人的名字——君贤,旁边一行小字注解——子,君焰
居然是他的父亲,苏然怎么也没有想到,君焰的父亲已经不在人世了,她的心里闪过一丝淡淡的怜悯之色,但很快,就被君焰的所作所为掐灭了
“他欠我的,你先还”短短的七个字,似是呢喃,又似是对着墓的主人诉说。
话刚落下,苏然便被一只有力的大掌按住了后脑勺,而后膝盖一痛,‘呯’的一声,重重的撞击在碑前的水泥地面上,在她还来不及惊呼之际,后脑勺的大手猛的用力,迫使她额头贴地,朝着墓碑重重的磕了个响头。
一个c二个c三个
也不知道磕了多少个,就在苏然以为自己今天要死在这里的时候,君焰才松开了手。
“疯子,你是疯子吗?”一连串的折磨让苏然险些没命,可骨子里的倔强,却使得她宁愿受苦,也绝不向别人低头。
男人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的狼狈,嘴角弯起了一抹残忍的弧度:“苏然,既然你选择了他,就该和他一起承受这一切!”
他的话,莫名其妙,却有着很深的震慑力。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的额间全是血,身体又因为刚才飚车的缘固,还使不上劲,可是君焰的这句话,她却听得清清楚楚
他要她承受什么?他口中的那个他,又是什么人?
“记住今天!”男人冷笑,没有再与苏然过多废话,一转身,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再次回到君家,苏然已经支撑不住,晕死了过去,孙管家看见苏然的模样,震惊的瞪圆了双眼,他伺候君焰二十几年,从来没见他对女人下这么重的手。
“快把少奶奶扶回房间去”孙管家招呼着女仆将苏然从车上扶下来,便准备打电话给君家的私人医生齐佐。
却被君焰喝住了:“她不配让齐佐动手医治!”
冷冷的丢下这句话,医焰便去了书房,孙管家愣在原地,一双饱经沧桑的双眼里满是复杂,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里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苏然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她的喉头像是火烧一样发痛,强撑着下了床,准备去洗手间洗把脸,抬头一看,却发现自己形同恶鬼
额头上的伤没有处理,昨天渗出的血凝结在四周围,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图案,再加上她凌乱的发丝和身上的脏污怎么看,都怪吓人的。
如若是平常的女人,瞧见这模样,免不了一声惊呼,可此时,苏然却诡异的笑了。
这一笑,似乎让她原本痛彻心扉的伤好了许多
是啊,七年的感情,说没就没了;二十几年的亲情,说断就断了。这世上还有什么东西可以让她苏然痛呢?
“呯”的一声,就在苏然笑得止不住的时候,门口发出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紧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