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却不禁瞥到远处站着的两个人,远处那头的走道上,有两个黑色行装的人站在那,看身形就知道是一男一女,男的在给女的撑伞,那种伞是白色透明的雨伞,我看到那个女的带着大大的墨镜,遮住了半张脸,齐肩的短发,因为距离有些远,又下着雨,所以看不清他们长啥样,只是见我发现了他们,他们便匆匆忙忙走掉。
我下意识去拉苏阳的衣角,苏阳疑惑的眼神看我,我放下伞钻进他伞下,小声问他刚刚有没有两个穿黑衣服的男女。
苏阳疑惑的眼神更浓了,他摇头说没有,然后转头向四周望去,寂静的只剩下雨声的陵园里,没有一个人,全是高高矮矮耸立的墓碑。
他看我,“可能是跟我们一样来祭祀的人吧。”
我没有说话,望了望那两人消失的地方,仿佛没有任何人来过的痕迹。
在下陵园的时候,我和苏阳走在老妈的身后,因为是一层层石阶堆成的,石阶上积了些雨水,每走一步,脚后跟都会溅起雨珠。
我向下望去,就算有树木挡住底下那条马路,但我还是看到一辆车子刚好发动离去,我想车上的人应该就是那两个人。
老妈今天的话很少,我和苏阳都自觉不去打扰她,一向如此。
坐在车回去的路上,我靠在苏阳的肩上睡着了,我做了个梦,梦中有个男人站在草坪上展开双手让我向他过去,只是男人的背后有道很强的光芒,刺眼让我看不清他长啥样,唯有他zui角的笑容,让我看着好温暖。
他叫我着名字,不,他叫的不是我的名字,我不知道他叫我什么,他一直让我过去,他说,“来,到爸爸的怀里。”
爸爸?
爸爸的怀里?
他是我爸爸吗?
男人一直张着手等我过去,可我迟迟不动,直到男人的身影慢慢变得透明时,我才愣回神,跑过去,准备扑进他的怀里,但我还是来不及,男人消失在那道光芒里,他留我一个人在空荡荡的草坪上,一望无际。那道强烈的光芒不再刺眼,它照在我身上,暖暖的,从未如此温暖过。我讨厌哭泣,因为就像个柔弱的小女孩一样,让人心慌不已。可我还是蹲了下去哭了,我都还没见到他,我想知道他是不是跟相片上长的一样,我那所谓的爸爸他不要我了,他消失不见,就像这十年来。
这个梦做的真不好,不想再有这样的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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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米勒咖啡厅内,
梁善恩与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坐在靠窗户的座位上。
这是一场相亲,男的一身黑色西装,头发打了蜡似的齐齐梳到脑后,长得是可以,听说是个医生。
在这位徐医生废话连篇的讲着自己往年医学怎样怎样时,梁善恩很不自然地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口。
韩桃锡端着装满咖啡的杯子来到二人身边,礼貌微笑道,“打扰一下,需要为先生你续杯吗?”
徐医生抬头看了韩桃锡一眼说不用。
“是免费的,先生。”
“那你帮我倒吧,倒满一点。”
韩桃锡续完杯看了梁善恩一眼,便走开了。
没过多久,韩桃锡拿着抹布在梁善恩周围的空位置上擦桌子,时不时观察着梁善恩他们。
某位男服/务员走过来拍了拍韩桃锡说,“你都擦了两遍桌子,还擦?”
然后擦桌子改成拖地了。
其实梁善恩一直注意到韩桃锡的举动,看到他在自己周边转来转去,那些所做的动作让她不禁笑了起来。
徐医生刚好讲着笑话圆场,看到梁善恩笑了,还以为是自己逗笑了她,不由心中一乐,可是怎么总感觉有个碍事的老在身旁晃悠,这不,又是这个人,现在不擦桌子换拖地了,要不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