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初对麑的感情像是提前绽放的花,注定撑不过百花盛放的时候。怒放在时光之前的花被无情的毁灭,将她从天堂打入地狱的会是她最在乎的那个人。
悲伤的冲击来的太迅速了,她刚刚察觉时却早已遍布全身,宛如飞逝的流星,连一丝停留都无法实现。
这天,熙初从圣城快马加鞭赶回乩扶城,她已经下定决心,她要向麑表明心意,她要告诉麑,她喜欢他。
当她兴冲冲赶回去找他时,却发现他牵着另一个女孩的手。那女孩正值二八年华,长相清秀可人,站在他身边说不出的合适。可在熙初的眼里却格外刺眼,他很温柔地对她说他有了喜欢的女孩了,那天是他第一次求她,让他离开乩扶城他柔和的语调不是给熙初的,而是为了那个女孩。
熙初同意了他可以喜欢别人,但她不会放他走的,一怒之下她将麑和那个女孩分开囚禁起来。她悲愤交加,那段时间,她几乎是行尸走肉一般。后来,她的气消了,心中只剩下悔恨,她去看麑,但这时麑对她不再温和,每一句话里都是寒意十足。
那天,她最后一次去大牢。
“你用一生来囚禁我,我也不会爱你。”麑冷冷的道。熙初正是为了答案而来的,当听到答案后,熙初死心了,她咬咬毫无血色的唇,对他说:“你走吧,和她一起,现在乩扶城城主命令你从此滚出乩扶城。”
说完,她死死捏住住宽大的衣摆,一个潇洒的转身,快步的逃离那里,这是她第一次感到,自己的伪装是那么的脆弱。她硬逼着自己站在城门上看他们离开,以俯视的姿态。终于当他们踏出城界时,她克制不住的转身,泪如雨下。
原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可是不久后麑竟然回来了,她抛下端庄跑着去见他,却被他冷冷的眼神定在原地:“城主这样做很没意思。”
熙初被他的话弄得云里雾里的,反问道:“那你告诉我,我做了什么?”熙初抑制不住心中的愤怒,她让他们俩远走高飞已是最大的让步了,她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可他却一次次触碰她的底线,她现在已经忍无可忍了。
麑冷冷的盯着她,她不甘的回瞪着他。那天,所有人都看见了城主被一个男人毫不怜香惜玉的拽了出城,熙初本想反抗,可当她见了那个女孩气若游丝地躺在床上时,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他们走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会这样。熙初心里凉了半截,她终于知道了他为何那么生气了,那个女孩的身上没有一点伤痕,可她中的每一招都是不形于体的致命击杀,看着看着,熙初愣住了,那女孩身体里的伤处处都是她的手法与招式,但是,她从没对这女孩下过手。
熙初摇摇头,对麑说:“不是我。”
麑望着她,眼睛里不只有愤怒和杀意,还有一种叹息。他的话毫无温度“我本以为你会是一个好城主,永远不会对自己的城民下手,可我看错了你,人性中令人发指的东西是不会改的。”
爱有多深,受伤时心就会有多痛。熙初在他心里只是将他囚禁的卑劣城主,一个只会玩权利的狠心人罢了。
“我会救她的。”谁也听不见被这声音掩埋的流血的伤痛。
熙初化成一道蓝光消失了,她犯下的错由她负责。不过她先要确定一件事,那个女孩是那个一直信任的人伤的吗?熙初无法断定,可事实摆在眼前,除了那个人没有第二个人能与她手法一致了。
熙初赶回乩扶城后直奔副殿。“时旿,是不是你干的。”不等侍卫退下,熙初直接冲到书桌前夺过铃时旿手中的书质问他。熙初这样不顾形象是他铃时旿没有想到的,她无法冷静的样子衬出他格外的平静。
“麑很快就会回来,城主。”这一句城主让她无话可说。她是城主,私自放走神兽本就有错,铃时旿只是在帮她,可她不能接受,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