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觉得一个蓝晴就阻止我们。”
“东陵是什么人,他既然敢放我们入谷,他就有绝对的自信我们不可能从他的眼皮子底下盗走凤尾草,但我这个人天生就爱啃硬骨头,越不让我做的,我非要做。”
纪青雪就是这样的性子,南宫炎无奈地摇摇头,用野性难驯四个字来形容她,真是一点儿也不为过啊。
纪青雪冲南宫炎努了努嘴,示意他腾个地儿,南宫炎下意识的往一旁挪了一下。
纪青雪坐了下来,扳过了南宫炎的身体:“不是你说的吗,既来之则安之,现在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处理好你的伤口。”
紧接着就是“刺啦”一声,不用猜也知道,某人的衣物又壮烈牺牲了。
南宫炎低头就看见了纪青雪埋首忙着替自己宽衣解带,虽然心知她这般举动无关风月,到底还是生了几分戏谑:“看来王府是该给王妃多备些衣物了。”
纪青雪头也不抬,专心处理着伤口,她蹙着眉头,看来有时间得去看看,这巫灵族有没有可以采草药的地方,不然他伤口发炎了,可就不好了。
包扎好以后,纪青雪还特意给他挽了个蝴蝶结,她拍了拍手:“好了,大功告成。”
她看着南宫炎,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是要让王府给你多备几件衣裳。”南宫炎好脾气的重复了一遍。
纪青雪心中大喜,以为是南宫炎良心发现了,喜滋滋地说:“小伙子觉悟挺高啊,正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好歹我也是你名义上的王妃,我穿漂亮了,出去也是给你长脸啊。
谁知听了这话,南宫炎连连摇头,他冲纪青雪挤了挤眼:“不,我只是怕你的衣物不够撕,你要是穿这样出去,简直是有辱斯文。”
有辱斯文你妹!
纪青雪气得浑身直发抖,南宫炎这个白眼狼,也不看看她是为了谁才变成这样的,居然还舔着脸说她有辱斯文。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一身,素色长衣上绣了几朵寒梅,显得十分清丽雅致,再看下面,长衣的边角已经被纪青雪撕走了好几块了,她不住的点头,很完美的乞丐服!
纪青雪插着腰,气势汹汹道:“你懂什么,这才是当下盛行的穿衣风格,乞丐服你知道吗你?”
南宫炎强忍笑意:“请恕我孤陋寡闻,这乞丐服还真没有听说过。”
“我说是就是,怎么,你有意见?”纪青雪横了他一眼,大有他敢说个不字,就同他打一架的气势。
南宫炎只得退让,不住地说好:“你说是就是。”
这还差不多。纪青雪收回视线,哼了一句,纯粹是不懂欣赏。
看着她气呼呼的模样,南宫炎脸上的笑意逐渐扩大,每次她被气得跳脚时,都是这个模样,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小野猫,甚是可爱!
过了好一阵子,纪青雪都不肯同南宫炎说话,谁让他说自己有辱斯文的。
南宫炎起身,站在她的面前,定定地看着她。
感受到有人影倾覆下来,纪青雪猛地抬头就见某人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她想也不想的回了一句:“看什么看,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美人吗?”
南宫炎一噎,原来他一直都不知道纪青雪这个女人给她自己的定义是漂亮的美人儿,他扬了扬嘴角:“是是是,我有眼无珠,错把上好的璞玉当作了蒙尘的铁器,还请王妃原谅则个!”
纪青雪听了话,呆了半晌,南宫炎说话怎么又变画风了,一下子清冷,一下子温柔,他就是个千面郎君,她可下架不住。
更何况,纪青雪才不吃他那一套:“你少来了,我才不信呢。”
南宫炎抿着唇,直接弯腰将纪青雪抄身而起,由于惯性的缘故,纪青雪双手下意识的抱住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