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双狭长的眸子阴鸷如蛇。
是的,阴鸷。这是他带给我最明显的感受。
如果把元洪比作寒光闪闪c张扬得让所有人一看就知道危险的神兵利刃,那他就是静静蛰伏等待机会给猎物致命一击的毒蛇。
他们两个长得很像,但气质截然不同。
我觉得,此刻在我眼前的这个人似乎更加危险。
他眯起眼睛打量着我,这让我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浑身上下所有毛孔都透着不自在,恨不能立刻掉头就跑。
片刻之后,他收回目光,难受的感觉也随之消失。
“你们都出去。”
他面无表情地吩咐,嗓音比元洪更加沙哑,听着叫人很不舒服。
保镖们明显是训练有素的,快速而安静地撤出了房间。院长也如蒙大赦一般,擦着冷汗退了出去。
办公室里只剩下我跟他两个人,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快,宛如擂鼓。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元天,是元洪的哥哥。”神秘人自报身份,以一种纡尊降贵的口吻缓缓地说:“三天前,有了刷了我弟弟的银行卡,付款给某家地产中介,后来还有人发现我弟弟的车出现在顺江医院门口我弟弟五年前就已经死了,很奇怪对吧?呵,闵小姐,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解释。”
惺惺作态!不就是想说我偷东西了么,拐弯抹角的干嘛!
我心里冒火,说话也变得非常不客气:“元天先生,我承认那套房子是租给我的,那天我也做过元洪的车,但我绝对没有偷过任何东西。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我没法解释,信不信随便你。当然你可以动用你的力量去查,如果能找到任何犯罪证据,那我愿意接受法律的制裁,但如果找不到,就请你不要再来影响我工作!”
元天笑了:“你觉得我会信么?你没偷过东西,那难不成是我弟弟死而复生了吗?”
他把“死而复生”四个字说得特别重,阴鸷的目光在我脸上狠狠刮过,像是恨不能直接刮下一层皮肉来。
我在心里叹气,早知道会惹出这么多麻烦事,那天打死我我也不会上车。
一直以来,元洪都没有跟我提过任何与家人有关的话题,我甚至都不知道他生前的身份。即便是现在,也只能模糊地猜测出他可能来自于煊赫的权贵之家,但他家里具体是干什么的,我仍然不知道。
也是我自己大意了,只记得他现在是鬼差,却忘了他也才死亡五年而已。这么短的时间,还不足以让他的亲人忘记他的存在。
如果我能早点想到这些,意识到动用他的资产肯定会惊动他的家人,从一开始就拒绝他给我的财物,那也就不会出现这些麻烦事了。
唉,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元天先生,你亲自来找我,应该不只是想听几句解释而已吧?不如直接一点,你到底想把我怎么样?”我觉得对方这么大张旗鼓地找上门口,这事儿肯定没法善了,不如干脆全都挑明吧。
“闵小姐还真是个爽快人。”元天赞了一句,脸上却没有丝毫笑意。他摘下眼镜,死死盯着我的肚子,像是恨不能把目光化成刀子,直接剖开我的肚皮,看看里面的孩子究竟长什么模样。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种可怕的联想,但这就是我此刻心中最真实c最强烈的感觉。
元天继续用沙哑而缓慢的音调说道:“我问过中介了,那天去租房的是两个人,女的自然就是闵小姐你,但是那个男的听中介的描述,似乎跟我弟弟长得很像。”
“我也看过你们医院门口的监控录像了,虽然画面不太清晰,但我还是能看得出来,把车开过来的那个人无论身材还是举止,都跟我弟弟非常相似你到底是从哪儿找来的那么个人?”
“你到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