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嚣张过后我便当着元洪的面儿败下阵来,因为我亲眼看到我的手机在元洪的手中顷刻之间化成了黑色粉末飘散在空中。
我大概是病糊涂了,我怎么能将他不是人这个不可篡改的事实忘到了脑后呢?
就算是真的报警了又有什么用,这个家伙来无影去无踪的,恐怕到时候我会被当成虚假报警扰乱公安秩序的罪名给抓起来吧。
我咬着牙齿不甘心着,十分肉疼地看着自己的手机就这么没了,那可是问我攒了两个月的工资才买到的新款。
元洪见我这般吃瘪的模样,随即一笑,心花怒放起来,“难受?心疼?我过我倒是挺开心的。”
我怒不可遏,但又不敢轻易忤逆了他的逆鳞,惹怒了他我是没好下场的,随即便将针锋麦芒转战到了别处。
“我倒是很好奇,你三番五次找我麻烦,如今又让我怀了孕,目的何在?”
元洪微微一愣,脸上得意的笑容不减,“我不是没说过,一命抵一命,当年你亲手结束了我的性命,如今我向你索命来了。”
元洪的话让我下意识之间想起了病危那一晚眼前所看到的走马灯,五年的时间,我在顺江医院见过多少的生离死别,甚至有很多人活着上了手术台,最终没能活着下来,也有一些满心欢喜地下了手术台,不成想却还是离世了,甚至有一些连手术台都没上。
我搞不明白的是,元洪是属于哪一种?
“你什么意思?”
元洪步步紧逼,将我逼到墙角,我目光左右看了看,发现身边来往之人不少,如果再这么跟元洪对峙下去,恐怕我精神病的形象就真的要被人当真了。
说时迟那时快,突然蹲下身子从元洪的身侧钻了出去,跑进病房,元洪紧随而来,带着一身的寒气和危险。
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种地步了,我对他的恨如今也上升到了一定的程度,内心虽然仍旧恐惧与忌惮着,但有些事情我不得不问清楚,有些锅我不能背。
“你还挺聪明。”
我转而一副严肃表情,率先问道:“我在顺江医院的这五年来每天救死救伤,从来没有做过一点儿伤天害理惨夺人命的事情,你说是我杀了你,证据呢?”
“证据?”元洪一挑眉,紧接着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茫然的目光突然变得坚定起来,“五年前你是不是跟过老院长的手术?”
我听后细细想了想,这件事情我怎么会忘了?
五年前突然被调进顺江医院,紧接着丝毫没临床经验的实习生,就被派进了手术室打下手,而那场手术是老院长亲自操刀。
我记了起来,也没有隐瞒,“确有此事 ,但我也只在一旁做助手,具体情况我倒是什么都不知道”
说着说着,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随即转而一副震惊的表情看向元洪,难以置信问道:“难不成那次是你的手术?”
元洪没有说话,他只是没了刚才嚣张的气焰,周身的冰冷也降低了几个度,随即声音变得无奈起来,“你果然也在场,那你可知道老院长的死因?”
摇摇头,“当年医院都在传这件事情,不过大家也只是背地里敢说,传来传去也没传出个所以然来。”
五年前的事情我本该早已经忘到了脑后,正是因为元洪的出现,让我感知到五年前发生的那些让我当时一度琢磨不透的事情背后似乎另有隐情。
譬如老院长为何在给元洪做完手术之后突然去世,而元洪的死到底是个意外还是别人的蓄谋已久?
那么,我当年扮演者的角色究竟意义何在?
我只是个小助手,没用过手术刀,只是一只单纯的替罪羊这么简单?
元洪似乎见我一副比他还要无奈你和纠结的模样,随即叹了口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