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前消失了,走之前留给我一个充满了警告的表情。
我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和表情,将地上的验孕棒捡起来装好,这才将门打开,“李歆瑶,催命呐?”
见我出来,李歆瑶皱起眉头,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随即探着头就往卫生间里瞅,我将她在我面前按住,十分不耐烦说道:“搞什么事情?”
“闵虹你刚刚在跟谁说话,里面是不是有男人啊?”
我心虚,怒道:“这里是病房,藏男人得往床底下藏,谁还往厕所藏的啊!”
李歆瑶似乎不相信我说的话,推开我走进卫生间看了看,转身出来的时候嘴里嘟囔着什么不可能不可能的。
我懒得理她,也不敢再继续这个话题,这时候正巧苍言从外面进来,李歆瑶的眸子突然亮了一下,喜上眉梢,这一个小动作被我完完整整捕捉到眼底。
苍言手里提着两份蛋炒饭,一份放在我面前,替我细心打开,顺好筷子,另一份则放在自己的腿上,就模就样地准备开吃。
李歆瑶的脸色十分不好看地站在旁边,我当即一愣,随即便将我这份蛋炒饭递给了李歆瑶,说道:“苍医生真是贴心的绅士,知道我和李医生都没吃饭,还特地买了两份来,真是谢谢你了。”
苍言一愣,咬着筷子头,米饭粒还没沾,转而看向身后站着的李歆瑶,一副方才看到此人的表情,尴尬一笑,随即便将腿上的那份蛋炒饭放到我面前。
温柔一笑,“跟我还客气。”
说罢,走出病房,前前后后停留了还不到五分钟的时间。
我跟李歆瑶吃完蛋炒饭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了,感觉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又一心想着这段时间来发生的事情,前前后后在脑袋里顺了一遍。
不顺还好,这么一顺竟发现了许多奇怪的地方,从在医院三楼碰到的陈郝开始,我的生活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一切事情的源头,似乎都是从几天前那个诡异的夜晚开始的,紧接着出现在家里门把手上的那张匿名字条,随后又是b3层太平间第一次真正遇到的元洪。
一想到元洪,我的心便莫名地揪了起来,一个身上毫无半点儿人气儿的斗篷男突然出现在身边想要索了我的命,几天前的突然病重,随后便有了身孕,事情的前因后果看似怎么也联系不起来,但却又似乎有着某种联系在其中。
我下意识地将自己的手放在小肚子上,心被拧成了一团乱麻,细细忽想起身处在重症监护室时做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梦,身体被撕裂般的痛感与神游。
直到此时,静静坐在病房窗户前的我,突然觉得自己似乎能够感受到自己的灵魂,而这灵魂此时正被塞在一个躯壳当中。
我抬起手,右手手掌大拇指一侧有一个红色的胎记,登时我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浑身上下打着冷战,分明我的这里并没有任何胎记。
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般,冲出病房,直奔主任的办公室,推门而进直奔墙壁上的那面镜子。
当我从镜子中看到的那个人之时,心这才安放了下来,巴掌脸蛋,黑灰描摹的眉毛,一双大大的性格眼,还是我的标配。
我松了口气儿,再抬头之时,却也在镜中看到了那个叫元洪的斗篷男。
“谁让你跑的?”
我气息渐渐平静下来,情绪十分烦躁地说道:“跑你也管?你到底是什么人?家住海边的,管得这么宽?”
“闵医生,您在跟谁说话?”
身后响起一道探究的声音,我从与元洪的对峙气氛中清醒过来,随即转头,在看到五十多岁的刘主任之时,猛然回头看向镜子,此时元洪已经消失了,这才放下心来。
“刘主任好!”
刘主任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