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死死地盯住我,“闵虹,你是逃不了一死的,今天不死那就今晚,今晚不成那就明晚。”
苍言在这个跑到身边,我也感到了一种解脱,鬼男人突然离开,我跌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余光却瞥到不远处的陈郝面容苍白到可怕,笑眯眯的眼睛却让我心生忌惮。
苍言似乎看不到陈郝的存在,一心都在我身上,一个劲儿地问我怎么了,又哪里不舒服。
平静舒缓过来的我,第一反应便是从地上站起来,拉着苍言离开了b3层太平间。
终有一天我却躺在了顺江医院的病床上,不是因为工作的过度劳累,而是荒唐到被鬼吓到了。
中午刚过,整个人便突然烧了起来,苍言一时不停地围着我的病床转,像个不倒翁一样,时刻关注着我的体温变化,甚至用上了心电仪。
我被烧得迷迷糊糊,觉得苍言真是有些担忧过重了,但我的意识也确实在慢慢模糊着,本以为是个小小的感冒发烧,不成想在我意识还残存之际,却被一群同事推进了重症监护室。
身体似乎正在分崩离析了,甚至莫名地有种躯体被撕裂般的痛感,但却是隐约感觉,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觉得自己住在一个躯壳内,而且直觉告诉我躯壳内似乎还有一个人。
这种感觉在我看来持续了很长很长时间,直到耳边传来一种持续的空洞声音之时,我才慢慢的意识到,幽幽看去却只是一片漆黑,好容易睁开了眼睛,看到的仍旧是苍言那张苍白却又一脸担忧的面容。
苍言见我醒来,额上的眉头很明显地舒展开来,紧接着李歆瑶的脸便放大在我眼前,我心里一疑惑,又一惊醒,想开口骂他俩几句,却发现自己张不开了嘴巴。
苍言和李歆瑶见我一眼之后,随即便和身后的几位白大褂商讨着什么,他们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清楚,甚至是听不到声音。
紧接着的昏迷,让我梦到了那个曾在太平间一度要杀了我的鬼男人,但此时的他却是摘下了斗篷,面容英俊潇洒,却冰冷异常。
但是这次他看向我的眼神之中,少了一丝怨恨,多了一丝无奈与顺从。
我不知在梦中问了他一些什么,他却始终都会缄口不语,面容始终冰冷霸道,似乎对我又爱又恨着。
我仍旧是搞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恨我,甚至为什么要杀我?而我根本没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
醒来之后,只觉身体极为疲乏,行为动作似乎都不太协调,大脑给四肢下达下来的命令总是显得很迟钝,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总是觉得这具身体似乎不是属于我的。
“什么病?”
我被苍言从普通病房病床上扶着坐起来的时候,李歆瑶这时碰巧从外面走进来,看到我俩的动作,神情微微一愣,闪过一丝疑惑。
苍言看了眼李歆瑶,将手移开,眼神儿看向我的时候带着无限的怜悯和无限的莫名情感。
“你从发低烧开始整个人就有点儿支撑不住了,各项检查都做过了,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后来你突然晕倒,心电图滑成了一条线。”
苍言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察觉到了他话语中的哽咽,李歆瑶这个时候已经走到我床边,在床头放了把清香的绿玫瑰。
“何止是一条线,就连最后的抢救措施都差点儿没把你抢救过来,那天大家都懵掉了,闵虹你知不知道,为了你,我跟苍医生已经三天三夜没怎么合眼了。”
我听来只觉感动万分,对自己这突然的病情感到意外的同时,肚子一阵儿翻江倒海,差点吐出来。
苍言见我这般,急忙跑出病房,我猜他定然是去找病房主任了,李歆瑶跟着我常年在急诊科和手术室两头跑,心理素质比苍言不知强了几百倍。
“闵虹,哪里不舒服?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