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宁对上黑衣人头领,“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死你也活不了,我活你才有机会活。”
“杀了你,吾便能高枕无忧。”黑衣人说。
郎宁嗤笑,“你以为周棠留在陇西郡是为了什么?你做的那点儿周棠就查不出来?周棠最会做事,面上对你笑,私下早已经把你摸底。要是放周棠回去,你这陇西郡郡守的位置就不用坐了。
即便有没有我手里的账本,你照样会死。杀死周棠才是我们的转机。”
黑衣人头领是陇西郡郡守,守在陇西郡他好事做了一箩筐,做的坏事也罄竹难书。总体上他是过大于功。
他留恋手里的权利,于是他被郎宁用贿赂账本要挟,给郎宁编造了一个新身份,让郎宁有机会走在阳光下。
现在他更怕周棠回京。
“找到周棠没有?”郡守问属下。
属下等人摇头,“进入黑夜,很难找人,他们就在隆山这一带,只要我们围着隆山一点一点往上搜查,绝对不会让他们逃了去。”
“继续查,查不到就放火烧山。”
“是。”
郎宁笑颜渐浓,“我带人去守住北山口,堵住周棠离去的路。”
……
“周大人这边走。”说话的人是周桂带来的,这是在渭河出徭役的民夫。由于周桂对他时常照顾,他跟周桂来报恩的。
“隆山的南边是渭河下游,这一带陡峭得很,很少人能到这边来。”
山崖下边有一处高台,为了生计民夫一家时常在河道上行走,知道下边有藏身处。
民夫扶着周桂下山崖,搜查的黑衣人就在头顶上,他们不敢多说话。
陈永拉着藤条滑落山涧,曾经与“李灵雨”在黑岩山玩过跳荡,可是那里没有这里危险。这里要是不心手松了,要面临的不是伤痛而是死亡。
下面可是水流湍急的渭河啊。
周棠一边护着李晏晏,一边看向身后,警惕黑衣人。
李晏晏在他耳边说:“我以为我要死。”
“你还怕死。”
她听出了他的调侃。“我还担心你会死。”
这个人很少说她心意,她平时在乎的不是自己,就是别人从来都不会是他。这是他最贴近她的一次。
闻着她的气息,忍不住低头亲上她,咬上她的唇,碰上她的舌头。索求的够了,才舍得放了她。
为了救她与明珠,他把培养的好手全折损在这,他的人员里除了周越没死,全都护主死了。周家培养的人手里就剩下周桂手头的两人。
这一番捕捉郎宁令周家元气大伤,能救下李晏晏与明珠也算是值得。
……
山崖下的山洞,这山洞常有人住,老翁河中打渔从上至下打捞不少白鱼儿,来到隆山南侧天黑了,把船栓在山脚下的石头缝里,藏鱼篓与石头缝中,攀爬着藤条到山洞。
还没躺下就听到有动静,握着刀子谨防,看到隔壁家的子带着几人下来。
“老叔你在啊!”
“二侄子,这是?”
民夫把事件前后跟老汉说,老汉听说周桂是大官又是修建渭河桥的人,赶紧上前跪拜。
周桂上前扶起,把当前的困境与老汉说,让老汉稍安勿躁。
老汉拿出自己干粮与水,给大家吃喝。
为不被发现,山洞不能点火,不过有渔翁的渔火,好歹有点光总比没有好。
众人靠着墙壁昏昏欲睡,拉紧衣服感受江风带来的寒冷,听着渭河水的激荡,回忆白日的惊心动魄。
周棠与周桂都没有睡,他们在思考下一步怎么做。
从渭河走是不能的,第一老汉的竹排不够大,第二渭河水流湍急,第三这里有好些人不会水性。
山上被人占据着,依照周棠的经验,山上的人不会轻易离去,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是原则。
陈永睁眼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