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粽子,终于一雪前耻的詹索舔了舔手里的匕首,随时准备割开他的喉咙。
此贼的手上拿了克津大叔的性命,甚至全家都被他残忍绞杀,若不宰了实在无法消所有人心头之恨。只是,在做这些之前,他有必要让17死个明白。
“正是,大主事大人,幸会啊。”
周宇坐在了卡兹克搬过来的椅子上,手里擎着茉莉刚泡好的一杯热茶。他竟然如此托大,行军打仗带了一堆女眷,愣是没把水王大军放在眼里,摆明了要一口吃掉它。
“哼,别高兴得太久,水王大人挥军南下之时,就是你的死期。你啊,比我多活不了几天。”
“哈哈,你真这么以为吗?”
周宇乜着眼看他,仿佛一把刀子直接插在17大人的心里。
“你们这群反贼,都得死!让你们下来陪我,水王大人万岁!呃——”
杰朗一肘锤在他的后心,这小子软绵绵地跪了下去,像一摊烂泥。
“班布尔、班布尔?”
回头一看,这小子正跟杜鹃讲着什么黄段子,满脸不明所以,还不知道大都督在唤自己。
“来了来了,小的在呢。”
“班布尔,布鲁诺的囚牢你知道吧?那种黄色的药水还有吗?”
“有着有着呢,那种宝贝怎么会没有?”
班布尔贼笑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罐子,瓶塞上被蜡死死封住,这东西要是流出来可是要命的。
“来,给大主事尝尝,这味道可不是一般人享用得了的。”
周宇手一挥,班布尔二话不说,捏着老贼的下巴整罐子倒了进去。
众目睽睽之下,一个活生生的汉子瞬间石化在当地,跪在那里满眼的惊恐,伸出去要抓挠什么的右手刚举直,整个人如同雕塑一般,没了任何生气。
“大都督,这就完了?”
“完了?”
“不审审了?”
薛西斯把周宇拉到一边,不解地问。
“是啊,刚才我还打算问两句,可你看那个损色,像是能吐出象牙的狗嘴吗?杀了就杀了,更何况我还有大用处呢。”
连夜,周宇嘱咐人把17号雕塑装车送往醉花城,这个时候老薛养的那条情报联络线就派上了用场。光有伊莱克人的彻夜狂欢不够,加上说书人的巧舌如簧也不够,他要让醉花城的每个人都知道。
西岚奴回来了,剑指水王漓,谁都阻挡不了。
是夜,站在当年霏琳娜歇息的那个房间,周宇望着远处的月朗星稀、老鸦孤鸣,陷入了沉思。
这一战可以说是兵不血刃,没死几十人就拿下了伊莱克城,不过胜不在战力而是胜在空中打击的战术。实践证明,空军和海军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当年封了张献忠一个海军元帅,不知道未来他会不会广阔天地、大有作为。
那中央大陆不是号称有着一个巨大的淡水湖吗?如果要是能找到那只金蟾蜍,可就美妙无比了。不过,人家也许只听从巽王的召唤,咱这种泥腿子有没有法子驾驭还是个未知数。
“嘟嘟,你在想什么?”
“唔,我在想人为什么总是要推翻自己之前的决定和判断,从而反复重复错误呢?”
“那、是什么意思?139不懂!”
“比如我教你玩的斗地主吧,你还记得吗?”
“当然,你忘了我是咱们几人中间的得分王吗?”
周宇嘿嘿一笑,那是自然,你脑子里有算法呢,记牌记得清楚无误,又极少受到情绪干扰,你不赢谁赢?
“人和你们不一样,人抓了一手好牌,有的时候会想我要打你们俩一个春天,他就会想法设法出大牌,让你打不出一张牌。可是打到一半发现动力不足了,就改变策略防守,退而求其次,实践证明后面的选择也是错的,到最后偷鸡不着蚀把米,反倒瞎了一手好牌。”
“这有什么可比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