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虽然她的手很小，而且拍出来的声音清脆又不是很响，一点压迫力都没有，但在林海睿看来，却是那么震撼人心。要是这一幕让苏馠妤看到了，她肯定也会很惊讶，平时这么人畜无害的顾婷婷，她竟然会这么生气。事实上，就连顾婷婷都没想到，自己会这么生气。

    他们就这样沉默了许久，杨大叔也完全没有出来的意思，只是呆在某一个小房间内，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不知过了多久，林海睿低垂着目光，有些酸涩地说到：“是……我错了……”他的声音是那么小，小得仿佛都能够被风吹着的玻璃门的声音盖过去。他虽身为人生赢家，却像是一个最失败的人一般，在向顾婷婷道歉。

    就算他的声音那么小，顾婷婷也依然听到了，如果是几个月前的顾婷婷，估计会摆出一副骄傲的样子，然后原谅他，可现在，她已经不会了，或者说，对一个跟她关系并非那么好的人，她已经不会了，“呵，你又犯错了。”

    说罢，她抬起头，林海睿也因为这句话抬起头来，有些不知所措地对视着顾婷婷那平淡，却隐隐有些悲意地眼睛。她心中叹息，微微笑着，芳唇轻启，却只能发出一声叹息似的呼吸声，接着，她才发声：“那我现在就来教教你，道歉很简单，但想要得到原谅，可能会无比艰难。”

    这句话，仿佛一把代表着哲学的枪口，向林海睿的眉心扣动了扳机。在他大脑依然处于一篇空白的时候，顾婷婷却忽然有些自嘲地轻笑了一声，“呵，我什么时候就变成这样了呢？算了，这样就这样吧。”似乎顾婷婷自己也察觉到了，自己在不知不觉间，早就有些不像以前地那个自己了。不过她处理这种问题的态度，还是很有顾婷婷的风格的。

    接着，她又道：“其实呢，从客观看来，其实你并不欠别人什么，也没有做错什么，你只是按照你的性格做了一些跟大众的看法相悖的事情罢了。你要不要保持是你的事情，要是你这么跟我说了，那我只好也就不会管你了，至少我还能跟你做朋友。但你要明确一点，只靠你自己，是抵抗不了这种洪流的，每个人都在逆水行舟，谁也不知道自己的船什么时候会翻。所以，除了某些充满铜臭的肮脏小手段，你永远也不要指望别人会来帮你。”

    这里，顾婷婷说的小手段，林海睿也懂，无非就是用钱疏通疏通关系。

    接着，顾婷婷又说到：“别急着回答，我再给你点时间好好想想。”

    还好，顾婷婷给了他这个机会，时间同样也给了他这个机会。其实这会儿苏馠妤他们都已经激烈地交流完。准备过来接他们了，也就是在这一刻，林海睿重新抬头，气息稳重地答到：“请你帮我吧。”

    “真的啊？”没想到，林海睿这么认真地回答，顾婷婷竟然一副很惊奇的样子，看样子完全恢复了遗忘的那个顾婷婷，她这么个样子，让林海睿有有些懵了。

    接着，她完全不管林海睿仿佛再说“我好像被这个女人骗了”的复杂表情，一脸兴奋地对林海睿叫到：“我都完全没有想着你会这么说诶，好出乎意料，真的。哦吼吼……”最后她还有些不好意思地掩面怪笑了几声。

    正如她自己所说，她其实完全没想过林海睿会这么说。因为在她生气说到一半的时候，她忽然想起来了苏馠妤说过的一句话：不要轻易尝试去改变别人。当初，顾婷婷当时就问了为什么，而苏馠妤地回答是这样的：

    “每个人，起码你现在碰到的每个人，都是花了二十多年建立起了自己的价值观人生观的。我不知道有没有人曾试着去改变他们，但绝不可能仅凭你三言两语，就会因你而改变，除非他肯为你活着。所以，不要轻易试着去改变别人，因为你肯定会失败的。”

    就是因为这句话，顾婷婷的态度才会发生那么大的转变，从愤怒变得这么平静，就是因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