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呼吸。
那人刚想收走手帕,就听得许衡寒声说:“捂着,别松手。”
叶时归心头怒骂这人还真是个警惕性贼高的混球,憋气憋了好半晌,终于是没忍住吸入了那迷药,彻底晕厥了过去。
醒来时,他正躺在柴堆上面,周围是破破旧旧的一间阴暗而潮湿的屋子。
守着的人见叶时归醒了,朝上头通报了一声,两炷香时间过后,叶时归就被人押着带了出去。
那迷药效果太强,他猜自己睡了应该有一天整了,此时外头日光正大,估计已经是到了第二天的正午。
这儿不知是哪里的一个山地,光秃秃的土地上搭了一间又一间简陋的房屋,看着不新不旧的,估摸着该是建了有挺长一段时间了。
叶时归一路走去顶头,途中抽空张望了下四周,发现这里的人不少都是灰头土脸的一副落魄的模样,一些胆大的孩子从角落里偷偷地打量着他,叶时归一一扫去,那些小孩儿衣着褴褛的,与皇城里的光鲜真是相去甚远。
这儿只有一间建筑尚能入眼,叶时归跨过门栏踏进去,就见到许衡正跟几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儿在谈话,余光瞥到他,面容里的笑意瞬间就淡了下去。
其中一个少年的眼神里也含了些敌意,他看时归被压着肩膀跪下后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不由就捏紧了拳头,牙关也是咬的发狠。
叶时归瞄他一眼,觉得这人肯定是跟朝廷有什么深仇大恨了,瞧这反应大的,看着倒是想学许衡那日一样一脚踩上来。
许衡往他身后的人一招手,叶时归就被另一批人动作利落地锁上了一套刑具。
脖颈处戴着的像是给畜生套上的铁项圈,中间连着一条生了锈的粗链子,许衡漫步上前,打量了他好一会儿后,手一伸,猛地就拽住了那铁链子:“我接下来问你的问题,如果你敢不好好回答,我就将你的手指一根根剁下来送去给你那天子父亲。”
叶时归瞅着这人,又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后面许衡问的东西,叶时归几乎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在场的人估计是被他的识时务给震惊到了,好半晌才又冒出了句:“你是三皇子,那就是说,是淑妃娘娘的子嗣?”
那个少年低声道:“那不就也是董将军那边的?”
“除了他没抓到其他人了?”见他们小心翼翼地点头,许衡啧了一声:“怎么就偏偏抓了这个回来。”
叶时归眨着大眼无辜地望着他们,他就觉得自己会没事的嘛,这不,虽然不知道个中原因究竟是什么,但瞧这群人的样子,明显是比刚刚要缓和许多了。
一番确认以后,叶时归被他们沉默着又解开了刑具,只留了脖子上的项圈还挂着,许衡有点疲惫地挥了挥手,叶时归就又被带下去了。
不过这会,他倒是被带去了一间尚算正常的屋子里头。
关押他的那少年看了他好几眼,还是没忍住说了一句:“你该好好感谢淑妃娘娘跟董将军,不然”
他见叶时归又眨巴着眼望着自己,不由哼了一声,将门带上锁住,没再说下去了。
叶时归揉了揉肚子,刚觉得有点饿,门无端又被推开,那少年砰的一下放了碗吃的在桌子上,又看也不看他的大步转身走人了。
叶时归拿起筷子,夹着那糙米一口一口吞下,吃干净以后,他坐在木床上心想,也不知道宫里的人要什么时候才能找过来按照昨日的战斗力来看,真是让人非常的担心啊
被养猪一样养了几天,叶时归觉得自己都快要被关的发霉了,少年再送饭的时候,叶时归瞅了瞅那多出的一个碗,道:“断头饭?”
少年:“”
叶时归吸溜了口汤:“不应该啊,给我一个人质吃的这么好。”
少年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