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走到了面前,两指骨轻轻地在桌面叩了两下,笑道:“介意拼桌吗?”
叶时归瞅了瞅白晁,道:“你随意。”
白晁点了杯咖啡,拎着杯把举起手的时候,手腕稍微往内一处似乎缠了几层绷带。
不过那很快便又被衣服给遮盖了过去,叶时归看了几眼,道:“你手受伤了?”
白晁放下白瓷杯,无所谓地笑了笑:“嗯,不小心在猎场里被弄伤了。”
叶时归不由愣了愣:“猎场?”
白晁交叠着手枕着下巴道:“你有兴趣吗?要不要我下回带你一起过去?”
叶时归心道原来这世界的打猎是合法的啊见对方盯着自己等答复,摇头道:“不了,我对这些没什么兴趣。”
白晁也不勉强,只悠悠地说了句:“那真是可惜了。”
服务员刚好将焗饭端了上来,叶时归吃到一半,想起什么,拿起水杯喝了半瓶来润喉,突地问道:“说起来,白老师你这几天有见到过夏元吗?”
白晁听到这名字,脸色也凝重起来,他摇头道:“没有,我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校运会那天。”
叶时归于是点头,没再说什么了。
不过回去以后,他还是将自己在寒假时,无意中见到白晁跟夏元走在一起这件事情匿名提交了上去。
那段时间,白晁的课时不时就会由别的老师来顶替。
大概就这么过了半个月之久,夏元正式确定为失踪,同时白晁也被警方那边道歉放了回来。
能洗清的话,大概就真的跟他无关了吧。
叶时归上课的时候这么想着,白晁刚好将线性图画好,一转身,就直直地朝这边望了过来。
白晁用画图的戒尺轻轻拍了拍黑板,道:“叶时归,这道题你上来解一下。”
叶时归无端端被点名,顶着班里人齐刷刷扫过来的视线走上去,瞅了瞅题目之后,他侧身想要在讲台上面拿根粉笔,白晁将手里的递给他道:“用这个吧。”
叶时归接过时,白晁手尖碰到了他的掌心,大概是办公室里的空调吹多了,凉凉的让人觉得像是被冰碎砸了砸。
五月中旬,楼兰生从外面带回来了几大袋子的衣服,叶时归当时正在听英语听力,被她这大包小包的吓了一跳。
楼兰生说,这是邵凌他妈妈给的,几乎都是邵凌的旧衣服,统共没穿过几次,丢了觉得怪可惜的,便问楼兰生要不要。
楼兰生自然是欢天喜地地收下了,叶时归看着这堆衣物,道:“邵凌是搬家还是怎么的,为什么突然间将东西都丢了?”
楼兰生奇道:“阿凌没告诉你吗?他们一家要搬到国外去了,估计是连下个月的高考都不会参加了。”
叶时归眨了眨眼:“他们大概什么时候走啊?”
楼兰生回忆了一下:“听说是六月中旬吧,不过宁姐说偶尔假期也会回来玩的。”
叶时归若有所思地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回到学校以后,在邵凌再一次将自己拦下来之后,他蓦地开口道:“你要走了?”
邵凌拳脚都准备好了,闻言猛地一顿。
叶时归说觉得怪不好意思的,但还是眼巴巴地瞅着他小声说:“你如果要走的话,你那校服能不能呃”他甚少跟人讨要东西,现在几乎是燥的脸微微有点红:“能不能给我啊?”
邵凌这回是彻底僵了,不止脸是硬邦邦的,连声音也是硬邦邦的:“你要来干什么?”
“就想要啊。”
学校规定冬天必须要将校服外套穿在最外面,叶时归扛了两年冬天,这眼见着只剩下一年了,肯定是不会再去买那死贵死贵的校服的。
不过吧,他虽然扛得住,但如果能保暖的话,还是希望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