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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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西弗勒斯斯内普第二次在麦克莱恩庄园过圣诞节,时隔三年,身份却完全不同了。上一次他还是一位被邀请来的客人,这次却成了家属。
罗兰在磨磨蹭蹭地吃过午饭后终于还是被家里的马车接走了,这位游历各国为了开阔魔法植物眼界的法国小伙子已经整整八个月没有回家,圣诞晚宴的确是不能缺席的重要场合。
伍卅心安理得地留了下来,他没有其他家人,也不需要过这种所谓的洋节,作为有白泽血统的人,他总能知道一些不能道破的天机,因此什么时候做些什么,自然有他自己的道理。
西瑞尔将平安和小巴照例先放了出来,平安蓝绿色的毛毛因为冬天的缘故看起来厚密了许多,此刻正趴展在沙发边,享受着壁炉四溢出来的暖和空气,假装自己是一条长绒地毯,在室内柔和灯光的衬托下显得梦幻少女小清新。
小巴将自己盘在了落地台灯的金属灯柱上。最近它快蜕皮了。作为蛇怪,它也许不需要冬眠,但一定需要蜕皮。其实它本该更早些蜕皮的,奈何在地下密室关了太久,身体的营养跟不上,生生地又拖了两年,最近几年被人包养以后生活水平提高,营养过剩,就把身体养了回来。最近它身上总是莫名其妙地发热,终于隐隐有了要蜕皮的迹象。也正因为即将要蜕皮的原因,它最近总喜欢向冰凉的地方凑。
一个喜暖一个贪凉,这对儿天天缠在一起的“冤家”终于决定短暂地“分居”,各自安生地活着。
圣诞晚餐过后,一大家子人围坐在客厅聊天,林玖给吃撑了的众人每人倒了一小杯熟普洱,清口解腻,现在家里几位成年男士已经将话题从时政讨论到了草药的涨价,隐隐有向麻瓜超市的蔬菜物价方向靠拢。
林霄和伊文趴靠在平安身上玩今年新出的乐高积木,两人商量着不按图纸争取自己建一个小城堡。西瑞尔偶尔跟着话题附和两句,他晚餐胃口大开,依旧吃得肚子鼓鼓,此刻正靠坐在自家伴侣身边,烤着壁炉,竟然就开始打哈欠。
西弗勒斯和林老爷子说这话就态度自然地调整了一个姿势,让西瑞尔彻底靠进了自己的怀里。林玖见状向老爸使了个眼色,在座的几个人心照不宣地压低了说话声音。
“带西瑞尔上楼睡觉吧,你们的房间就是西瑞尔原本的那间,我们没有做什么变动,只是加了点东西。”林玖女士语气温柔。
西弗勒斯没有和大家客气,环抱着西瑞尔站起来,带着些微歉意地欠了欠身,拉着昏昏欲睡的小伴侣向楼上走去。
西瑞尔迷迷糊糊地跟着上楼,穿过走廊被男巫带进了屋子,老老实实地坐在了床边上,看着自己对面的男巫半蹲下来给自己拖毛衣解扣子。
“伸手。”西弗勒斯轻声说。
西瑞尔伸平两只爪爪。
“先左面这只。”男巫语气依旧温柔。
西瑞尔直眉楞眼地犹豫了一下,似乎在判断左在哪儿,之后伸出了右手。西弗勒斯也没有纠正,好脾气地换了一个方向,帮他先把右边的衬衫袖脱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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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瑞尔连天的哈欠中,俩人折腾着洗了澡。穿着浴袍的男巫弯着腰在衣柜里翻找,最后从角落半抽出来一块黄色的布料,“来,站直了,穿什么睡衣?皮卡丘这件行吗?”
经过西瑞尔日以继夜孜孜不倦的“科普”,现在全家————包括半只脚踏进来的罗兰,都知道了皮卡丘是什么东西。
屋子里很暖和,西瑞尔穿着小短裤粘人地站在西弗勒斯身后,嘟着嘴随口哼了一句。
西弗勒斯离他近,听了个真切,“不行,不能皮卡丘,太幼稚了。我可是一个结了婚的人了”
“啧。结了婚我也不会剥夺你穿这种小怪兽睡衣的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