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香也会在里面回应:“喵,喵喵,喵喵喵”一短三长。
但是今天没有暗号,孙上香就知道不是自己人。
曰他娘哩,不会是新的野汉子吧?不懂规矩。
孙上香就警惕起来,知道有人进了院子,而且那人的目标很可能是闺女玉珠。
一股怒火从她的心里油然而起,于是孙上香开始来回寻找防身的武器。
找了半天,院子里啥也没有,最后,她的眼光落在了墙角的一把尿壶上。
那尿壶时间很长了,男人用的,因为接近了夏天,那东西在屋子里味大,再说随着年纪的增大,孙上香人老色衰,那些野男人最近也不常来了,所以尿壶废弃在墙角的位置一直没用。
孙上香腰身一低,将尿壶抄在了手里,一点点向着厕所靠近。恍惚中,她看到那无赖躲进了厕所里。
来到厕所的门口,孙上香没有立刻进去,姜是老的辣,她担心受到袭击,于是就问:“谁?死鬼,是不是你?”
张二狗在厕所里吓得几乎震精,大气也不敢出,只好含含糊糊答应一声:“恩!”
孙上香的耳朵尖,听声音更不像自己人,于是将手里的尿壶举过了头顶。
猛然,孙上香冲进了厕所,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张二狗的核桃脑袋砸了过来。
张二狗怎么也想不到孙上香会袭击他,被尿壶一击命中。
明白的时候已经晚了,哗啦一下,那东西被砸了个粉碎,紧接着一股黄黄的,难闻的味道直冲鼻孔。
他被砸了个满脸开花,他么的,竟然是尿
把张二狗吓得妈呀一声,抱着脑袋就跑,就像一条被门夹了尾巴的狗。
孙上香手里的尿壶碎裂了,她还没完,抄起一块擦过屁股的板砖,冲张二狗继续扑打。
灯光闪烁,油灯的光线不是很亮,也有点晃眼,她根本没看清是谁,只知道是无赖。
张二狗无处躲藏,在厕所里跟孙上香兜圈圈,眨眼的时间又挨了好几下。
这下好,他成释迦摩尼了,头上又多了好几块疙瘩。
无奈之下,他只好冲出了厕所,抱着脑袋直奔猪圈的矮墙,在矮墙上借了一把力,翻过孙上香家的院墙跑了。
张二狗一溜烟地冲上大街,找了个背风的地方,呼哧呼哧喘了好一会儿气才缓过神来。
今天,他终于领教了孙上香的彪悍,这娘们不好惹,我咋撞她手里了?
无赖逃之夭夭,孙上香将那块擦屁股砖扔在了地上,拍拍手道:“跟我斗,你还嫩了点,打不死你?”
孙上香这么一折腾,西屋的玉珠也醒了,女孩子听到了张二狗的惨叫,也听到了娘跟无赖搏斗的声响,女孩子同样披起衣服冲出了屋门。
玉珠问:“娘,咋了?什么声音?”
孙上香好像一个得胜的将军,脸上洋溢起得意的微笑:“没事,闺女,你睡你的,刚才进来个无赖,被娘赶跑了。”
“啊?无赖?怎么会有无赖,是谁?”
“没看清楚,闺女,你以后要小心点,千万不能被别的男人占便宜,要不然海亮就会嫌弃你的。”
玉珠点点头,吓得心里砰砰直跳。
现在,她是有家室的人了,是王海亮明媒正娶的媳妇,必须要为男人保守贞操。她可不想被别的男人占便宜,也不想舍去海亮哥。
玉珠说:“娘,好的,明天俺就把黑虎拉过来,让它给咱看家,无赖就不敢来了。”
孙上香点点头,端着油灯睡觉去了。玉珠四处瞅了瞅,没有发现新的危险,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自从这件事以后,玉珠多了心眼,果然将王海亮家的那条猎狗黑虎拉回了家。
每次回娘家过夜,她总是带上黑虎,回婆家的时候再把黑虎拉回去。
有了黑虎的警戒,孙上香家里果然安稳了很多,再也没人半夜跳她们家墙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