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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不漂亮也不管他的事儿,因为她毕竟不是二丫。     喜凤嫂将玉珠领进了屋子,女人噗嗤一笑离开了,屋子里只剩下了一男一女。     玉珠晃荡了很久,竟然忘记了自己是主人,海亮是客人,也忘记了招呼他。     还是王海亮比较主动,问道:“玉珠,你回来了?”     玉珠说:“恩”那声音小得像个拍了半死的蚊子。     海亮说:“妹子你别怕,咱们坐下说话。”     玉珠身子一扭,悄悄坐在了椅子上,还是低着头,眼光不敢跟海亮的眼睛相碰。     海亮问:“玉珠,你今年多大了?属什么的?”     玉珠说:“俺属猴,比你小一岁。”     “喔,怪不得脸红得像猴子屁股。”海亮又问:“那你知道相亲意味着什么吗?”     玉珠说:“知道,俺娘说了,相亲以后会成亲,成亲就是男人跟女人睡一条炕,然后生孩子。”     王海亮怔住了,想不到女孩的解释会这么简单直接,尽管有点粗俗,他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那你知道一男一女怎么生孩子吗?”     玉珠说:“知道,就是男人把女人按倒当马骑,骑来骑去就有孩子了。”     我的个天!王海亮差点从椅子上出溜下去,真不知道孙上香是怎么教育闺女的。     乡下农村的人是比较愚昧的,这种愚昧彻底禁锢了少男少女的思想,让他们对男女之间的关系完全懵懂。     他们对男女情事充满了好奇,也充满了幻想,更加充满了神秘与莫测,却从来不敢越过雷池一步。     那时候男人跟女人光天化日之下手都不敢拉。谈恋爱就跟地下当接头那样,除了钻废窑就是钻高粱地。     他们纯洁地都难以想象。     王海亮哭笑不得了,只好问:“玉珠,那你愿意嫁给海亮哥,跟海亮哥一起生孩子吗?”     玉珠的身子还是晃啊晃,晃荡了好久才说:“俺愿意。”     女孩的脸蛋红得像公鸡头顶上的冠子,说完以后捂着脸羞答答跑了。     王海亮本来想把这件婚事一口回绝的,想不到玉珠根本没给他这个机会。     最后,他站起来摸摸脑袋也回家了,觉得玉珠有点傻。     那是1982年的春天,就在谷雨过后,小麦刚刚绣穗还没扬花的时候,王海亮成亲了,将孙上香的女儿玉珠娶回了家。     他的爹老子王庆祥是远近闻名的老中医,有点积蓄,所以婚礼置办得十分排场。     大梁山的男女老少全部出动,都到王家来帮忙,海亮娘也亲自操刀,杀了一头肥猪。酒席摆了几十桌。     一时间,王家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所有人都陶醉在喜庆的繁忙中。     王海亮却对婚礼显出一如既往的平淡,他根本就不喜欢玉珠,这次成亲完全是父母强逼的,一点也由不得自己。     他不想看到母亲下跪的样子,也不想看到父亲愁眉苦脸,只是在应付公事。     孙上香家里也忙活起来,所有的嫁妆全部准备齐整,玉珠也在一群小姐妹的簇拥下开始化妆。     瞧着镜子里的自己,女孩子的脸蛋再一次羞红了。     从今天起,她就是人家的媳妇了,要负责为王海亮生孩子,延续王家的香火,并且以后要跟海亮哥睡一条土炕。     她的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有甜蜜,有羞涩,还有一丝难以捉摸的恐惧。     当然,这几天孙上香对闺女进行了婚前教育,特意把玉珠拉到了炕边,将男人跟女人结婚以后的事儿对女儿面传机授。     孙上香说:“妮儿啊,结婚以后的那些事你知道吗?”     玉珠点点头说:“当然知道,就是一男一女睡一块嘛,他摸摸俺,俺也摸摸他。”     孙上香问:“然后呢?”     玉珠摇摇头:“没有然后了。”     孙上香愕然了,立刻明白闺女啥也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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