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起一根手指头,在自个儿嘴ba上举举:“瑞雪呵,你看阳台上这乱的,帮我理理吧。”
“爸,快十一点了,又跑了一天的路。”
瑞雪哭笑不得,甩甩自已胳膊肘儿:“你说的话,自已忘啦?”
“我说的话?我说的什么话?哦,你看看你看看。”老爸拍着自已脑袋瓜子,指指四周:“看,掛顶上,掛顶上就行。”
瑞雪朝上看,可不,两排绣蚀的不绣钢管斑驳陆离,横切在顶上。
只要把单人g罩的四个头一系上,不就成了?
瑞雪高兴地一拍手掌,倒把老爸吓一跳:“拍啥拍?六月天光旋转起,最怕无人惊魂时!吓我一大跳。”
“爸,你还要弄多久?”
“我,唉,早呐。”
老爸一下靠在椅上,似乎有些后悔自已的许诺:“这么早,就要睡觉?我一直都是夜里二三点才躺下的。”
瑞雪咯咯咯的笑了:“越老越没瞌睡,我怎么能和你比?我拿蚊罩去。”
睡到大半夜,瑞雪被一阵蟋蟋蟀蟀的声音惊醒。
眼前灯火通明,瑞雪揉搓着眼睛,半撐起身子,左右瞅着,迷迷糊糊的咕嘟咕噜:“老爸也是,怎么出去也不没关灯?”
随手抓过手机看看,时针指向凌晨二点过。
放下手机,瑞雪打个呵欠,撩起莎罩便向厕所跑去。
路过小屋时,听见里面还在咿咿呀呀的唱:“其实你是个心狠又手辣的小偷/我的心我的呼吸和名字都偷走/你才是绑架我的凶手机车后座的我吹着风逃离了平庸/”
出厕所,路过大屋。
瑞雪瞅见房门完完全全地张开着,黑暗中传来爸妈有些陌生的呼噜声。
老爸老妈一向这样,说是开着门睡,天地的气息可以穿过屋子,抚慰人的灵魂。天知道?想到这儿的瑞雪,耸耸肩膀。
不过,她还是忍不住瞅瞅黑糊糊的屋子里。
一面迷迷糊糊的想,老爸老妈虽然吵吵闹闹一辈子,老了,却还睡在一起,恩爱着呢!哎,他们这一辈,看重家庭,感情和原配。
尽管也有许多人面和心不和,可当着儿孙后人,却做出和和睦睦样子,也不知是对还是错?
哪像现在我们这一代,一年结婚,二年离婚,三年再结婚的?
这是进步呢还是落后?
“一二三牵着手四五六抬起头/七九我们私奔到月球/让双脚去腾空让我们去感受/那无忧的真空那月色纯真的感动/”
小屋里,瑞星和莎莎还在跟着kv小声唱着。
瑞雪真想敲敲小屋门,提醒一句自重,别骚扰大家!
回了阳台,瑞雪一撩莎罩,突然浑身一哆嗦。
一双惊愕的眼睛,在玻璃窗外,圆鼓鼓的盯住自已。瑞雪以为自已是在梦中,揉揉自个儿眼睛,再看,依然如此。
“嘘!”
瑞雪跺跺脚:“嘘!”
那双眼睛依然没消失,瑞雪慌了,眨巴着眼走拢细细一瞧,果真是一双人的眼睛。不过,原先的惊愕,此刻变成了贪.婪。
“嘘!嘘!嘘!”
瑞雪仍然以为自已是在梦中,又嘘气跺脚抡胳膊肘儿的。
直到那眼睛随着呵的一声惨叫消失,瑞雪才真正醒悟过来。噼嚓!哗啦啦!哎哟!救命啊!一个重重的东西,捎带着一连串的声响,跌落在楼下。
在凌晨的寂静里,不蒂于是响了一个炸雷。
人们都被这巨大的声音,惊醒了。
老爸老妈慌乱的爬了起来,瑞雪也哗啦啦的推开玻璃窗,探出头去。楼下灯火通明,喧哗阵阵:“哎呀,这儿躺着个人,在流鼻血。”
“不行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