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踩着我,就是踩着我了又如何,我是母夜叉么?”
阿九道:“不是不是,我没有被吓到。姐妹们都知道二少奶奶最平易近人了,正因为二少奶奶好说话,我喜欢二少奶奶,才更不想踩着二少奶奶。”
邵玉芳弹她的脸道:“三弟妹平日里都给你吃的什么?养出你这张滑溜的小嘴儿,我问你,三爷和三奶奶可都在里头?”
阿九点头:“在的。”见四下无人,阿九揪起眉,拉着邵玉芳到了一边,压低了声音道:“三爷刚刚回房,看着不太高兴呢,进屋后就叫我出来,那脸色好吓人的,一会儿怕是又要和三少奶奶吵起来了,二少奶奶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能不能帮忙劝劝他们两个?”
邵玉芳沉默了会,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外人劝什么都没用,夫妻俩的事还得他们夫妻俩自己解决。不若这样吧,我先回房,你在外面听着动静,万一有什么过来叫我。”
阿九重重地点头。
邵玉芳往门缝里瞄了一眼,什么也没看见,冲阿九笑了一笑,转身朝前去了。
喻三爷今日是窝了一肚子的火的,尤其当他见到那报上登的一则结婚消息之时,气得五脏都要裂了。
柳眉弯靠在沙发上拨弄矮案上那唱坏了的无线电,没有抬一下眼皮,不曾察觉到有人进屋似的。
喻三爷更加来气,走到她跟前,猛地伸手将东西夺走。柳眉弯就站起身,走到衣柜旁,打开柜子,密密麻麻的衣架子间挑拣起衣裳来。
喻三爷重重地将手中那台无线电掷在地上,发出“砰——”得一响。
柳眉弯头也没回,终于拨到了一件合眼的旗袍,把衣架子取了出来。
喻三爷一骨碌堕坐在沙发上,脑袋里回想着下午的情景。当时邢先生在场,他还以为她会做做样子、过来一道帮忙招呼客人呢!作为他的妻,不招呼客人至少也会打一声招呼的吧,熟料她一句不说就走了,跟个哑巴似的。六妹静姝生病她也没过去看一眼,哪怕是一眼!
喻三爷越想越生气,点燃一支烟斗,猛吸了两口,翘起二郎腿,手扶着沙发往后靠去,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后方觉好受许多,罢了依旧忍不住道:“邵振鹏又结婚了,你心里是不是很不舒服?”
柳眉弯跟没听见似的,并没理会喻三爷,攥着衣架子走到床边,将旗袍扔在被上,纤白细长的手指伸到脖颈处,一枚接一枚地解起盘扣,红色绣团花的旗袍十分能塑曲线,一裹在她窈细的身子上,让那些该凸的地方都圆满了。
喻三爷靠着沙发吐者烟气,同时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屋子里呛人的气味越来越多,柳眉弯忍不住地低了下颚咳嗽,手伸在鼻前挥了挥,旗袍的环和扣都分离了,胸前的衣裳随着她挥手的举动塌下去,露出脖颈和腋下一大片雪白来,柳眉弯回头看向喻三爷,云笼雾障的看不清他的表情,她黛眉微敛,咔咔咳了两声道:“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叫你别在屋子里抽烟”
喻三爷亦装作没听见对方的话,一口接一口,反而抽得更加来劲。
柳眉弯继续去脱身上的旗袍,腰部有点紧,一时竟扯不动了,只好靠着床沿坐下,费了些力气还是没有脱下来。自打结婚后就开始长肉,这件衣裳都快要穿不了了。柳眉弯心里嘀咕着,加大了手劲儿准备再试一次,突然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扼住了腰,随后滋啦一声裂了衣裳去。
“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穿不了的就扔掉,你究竟是舍不得还是扔不掉?”喻三爷的眼眶有些凌厉的眦意,手里握着的都是她泛红的嫩肉,那旗袍早如脱落的树皮,块块堆积在地上了。
柳眉弯不吭声,簌簌地落了两滴眼泪,像一只羊羔,半个身子都被喻三爷这“虎口”死死地钳制住,他用身体压制住她,既不松手也不让她穿衣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