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最神奇的地方,就是无从所知,没有如果。当刘一年发现小花每天都要去酒窖时,命运的齿轮就开始加速旋转了。从他一开始带着小花离开奥雅之光,再到绝望之地,直至现在。每天,小花花费了越来越长的时间在那个神秘的酒窖里,他进不去,而小花也什么都不说。
此时此刻。
黑漆漆的酒窖里是密密麻麻的酒坛子,腻人的酒香味在这里沉淀。三岁的小花走路已经沉稳极了,这得益于她这段时间蹲马步的成效。酒坊井在墙壁的这一头,而另一边正是屈着腿一动不动的小花。
喝着酒坊井的千年佳酿,小花这一蹲就蹲了整整五年。五年的时间只用了蹲马步,若是换了另一个人,早不是一个傻字可以简略概括的。但是就像是命中注定,她的世界实在是与众不同了,她在这里,在一个与世隔绝的空间里。她脱离了正常的轨道,于各方面都背道而驰。她从没有憧憬过绝望之地以外的生活,这也是因为她简单的生活环境所影响的。
八岁的小花简直就像一头小猎豹,用刘一年的话来说,一个眨眼她就能蹿上树上没了踪影。他能猜到这一切必定是和小花每日前往酒窖有关系,但心里还是止不住地好奇,这几年,自家闺女到底在里面干什么呢?
用黄槿木卷成弦,再砍了几十棵快死的树来磨,小花才算是做了一把弓。这弓是小花在dd那看到了,刘一年对此是赞不绝口,认为自家女儿手工能力那是满分啊!但他没有想到,比起手工能力来说,他闺女真正出众的地方居然是——
刘一年二十八岁生日那天,他想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大约三百来斤的公角牛被他那上下围着草裙跟个土著民一样的闺女套着脖子拖了回来。小小的人儿就算是站立着也没有那公角牛躺着高,她赤着脚,脸也是花不溜秋,跟只小花猫一样。一只手提着自己做的弓,一只手攥着大粗绳子往刘一年走去。
“哪来的?”
在绝望之地八年了,刘一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头的——食物?!
小花收了收绳子,反手指向身后,“黑河那边。”
“你又去了?”
“嗯,爸爸,给。”
说完,小花就把绳头塞到了刘一年的手里。也就是瞬间,刚才还要死不活的公教牛咻地弹了弹起来,它蓬松的长毛唰地立了起来,整个身体似乎看上去更庞大些。同它巨大的身体相比,是从它两排黄色的钝齿间喷出的热气。它面相刘一年,用力地蹬着后蹄,掀起的尘埃引得刘一年喉咙一痒。
这是这是要和我单挑?刘一年傻眼了。
但很快,刘一年又低头看了看正抬头望向自己的小花,勉强扯开了嘴角,“小花,别怕,爸在呢。”
小花点点头,没回答。
刘一年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软糯糯的小婴孩越长越像头小豹子。话也不多了,但事儿也不会少。很多时候,刘一年感觉在这个一家三口的家里,小花渐渐地成为了真正的领导者。
咽了咽喉咙,刘一年挡在了小花的面前。这是一个极具挑衅意味的动作,公角牛立马就发出了厚重的牛嗥声,伴着这声响,它低下头,两只自它出生就有的锋利重角就那样径直地向刘一年冲了过去。
“小花,快跑!”
刘一年握紧手里dd给他做的简易防护枪,心里着急万分,“你去找dd,爸爸在这——”
扛着
痛苦的牛嗥声截断了刘一年的话,他怔怔地看着那小小的人影如同初生的猛虎,矫健的身影一个用力跃起,然后一个侧踢,那巨大的公角牛就轰一声倒地不起了。小花转过身,有些羞涩地对向刘一年笑了笑。
“宝宝,你过来。”
刘一年僵硬着身体,喊过小花。等小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