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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错了。

    “我们鲜卑人的皇帝最早是各部落推举出来的,各部落的大人统领手下的勇士跟随他们选出的皇帝四处征战,就是到了现在,部落大人的后代依旧有数不清的部众,在朝中举足轻重的地位,祖父也不能将他们的势力完全消灭。拓跋寿乐就是利用他是章皇帝后代的身份在朕面前指手划脚;长孙渴候仗着自己的功劳,也想把持朝政,”拓跋濬平静地告诉冯煦,“今日,我抓到了他们的错,必要除掉他们二人,在群臣面前立威,让大家明白,朕才是天子!”

    “他们的确太不知足了,”冯煦懂得拓跋濬频受掣肘的不快,也赞同他处置这两个人,不过“他们不对,你可以将他们免职,再不成令他们闭门思过,总不至于赐死吧,毕竟有拥立之功啊。”

    拓跋濬微微一笑,“你可知道,当初最反对我以皇后之礼迎你入后宫的就是拓跋寿乐?”

    对于阻止拓跋濬以皇后之礼迎自己入宫的人,冯煦一向都很讨厌。他们明知道自己曾为拓跋濬登基付出了许多,也知道拓跋濬曾亲口许诺过,却一定还要以祖制反对。

    婚礼上特别亲切和蔼特别恭维自己的拓跋寿乐其实是为了掩盖他的心虚吧。

    尽管如此,冯煦还是公正的,“但这与赐死他并没有关系。”

    是没有关系,拓跋濬看着冯煦清亮的眼睛,知道自己还是小瞧了她。煦儿不会因此而改变了想法——她不是寻常的女子,读过许多书,懂得许多的道理,有自己的见解。

    就如当初,自己失去太孙之位,别人避之不及,唯有冯煦对自己更好。她不避嫌疑每日到东宫陪自己读书,又为自己出谋划策,甚至肯陪自己去死。

    “你还是太善良了,”拓跋濬便评道:“女子执掌一家固然不错,但于国事总太心软。”

    冯煦不意得此评论,就又劝道:“我就是觉得赐死未免过重,不若你再与步六孤丽、源贺等人再商议?”

    正这时,倍利侯向殿里探了探头,拓跋濬知殿上必有事故,便笑着起身道:“此事你不必管了,回关睢宫等我回去。”

    冯煦也知不能再打扰拓跋濬,便起身回了关睢宫,正愁不知如何见寿乐叔祖母的面,不想关睢宫里静悄悄的,伽罗知她要问就道:“陛下方才派人将拓跋寿乐夫人请走了。”

    拓跋寿乐和长孙渴候还是双双在府中自尽了,拓跋濬随后赐下谷帛,允许他们的爵位传袭,还对他们的子孙多加封赏。

    冯煦再见到寿乐叔祖母时,她正为拓跋寿乐办丧事,葬礼很隆重,漆黑的棺木巨大而气派,棺前摆着众多祭祀用的牲畜,硕大的陶瓮里烧着拓跋寿乐日常所用的物品,拜祭的人来往不绝见到冯贵人,寿乐叔祖母立即从棺前站了起来,双手接过她送的丧仪,请她坐在新结的白色庐帐内,带着儿子儿媳奉上酒肉,“多谢贵人,还请随便用些。”

    阵阵烤肉的香气、运送酒水的下人,帐内歌舞的人群,特别是寿乐叔祖母带了笑意的招呼,让冯煦几乎觉不出这是一场葬礼,她接过酒,十分内疚,到了现在,她还是觉得拓跋寿乐罪不至死,“对不起,我没能”

    “没什么的了,我们已经尽了力。”寿乐叔祖母虽然悲伤,但神情却很平静,将自己的儿女们一一介绍给冯贵人,“他已经死了,我们还得好好活着,请冯贵人多关照我的孩子们,他们都是效忠天子和贵人的!”

    若是寿乐叔祖母对自己横眉冷目,冯煦也许会更自在一些,现在她更加难过了,强撑着在丧礼上坐了一会儿,回到宫里,过了许久心情还很低沉。

    拓跋濬回来便见到煦儿正靠在一张长榻若有所思,悄悄问了伽罗心里便明白了,上前坐在一旁,轻轻握住了冯煦的手,“事情已经过去,不要多想了。”

    冯煦却将他的手推了开去,“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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