茴有些烦躁,想和她讲个明白,不过看她吃着甜点傻乎乎的模样,这个想法又被压了下去,“算了,你懂什么,吃你的吧。”
“......”
蒋如月真照着她所说的,开开心心地吃了起来。
外面的彭意喊吃饭了,她们才从床上坐起,走到客厅里去。
一顿饭吃得还算温馨,程禹阳一直给许芝夹菜,许芝虽然表现得有些不耐烦,还是没吱声吃了下去。这些小动作没能逃过三个姑娘的眼睛。
中途许弈茴去洗手间的时候,彭意跟了上去,照着镜子跟低头洗着手的人聊天,“哎,许弈茴,你看见你爸看你妈的那眼神了吗?真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啊。”
可不是嘛,看得她都不好意思了,一大把半岁数的人了,还玩什么你追我赶的游戏,让旁人都看得替他们臊得慌。
“能不热恋吗?”许弈茴抽了张纸擦擦手,又跟着翻了个白眼,“年轻时候就爱得你死我活,二十多年没见面了,不来个火星撞地球怎么对得起自己?”
彭意听着她的这个形容,“扑哧”一声笑出来,拿右手的食指戳了戳她的脑袋,戏谑着说,“你这张嘴是真毒,连你亲爹亲妈都不放过。”
许弈茴来了气,“那谁来放过我,这么老了,还搞出这种事情来,别到最后被他正房老婆知道了,闹得谁都难看。”
她说到这里,彭意也笑不下去了,这确实是个亘古不变的难题,不管放在谁家都难解决,不过她也不好直接和许弈茴这样说,只能劝慰道,“你也别太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也许过段时间就好了。”
许弈茴没说话,但是她知道眼下只有这么一条路可以选择,那就是静观其变。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出去吧,外面好像有人敲门了。”
彭意自然也是听到了,她有些纳闷,嘀咕了一句,“这么晚了,还有谁会过来啊?”
关键是这里是程禹阳秘密买下来的,知道的人并不多,许芝才搬进来,几乎没什么熟人能知道。
有些疑惑,两个人快步走了出去,她们出去的时候,大门已经被程禹阳打开了,只见外面一个快递员,手里捧着一束花,问,“请问,谁是许弈茴?”
许弈茴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那男人立即说,“你的东西,来签收一下。”
像木头人一样地走过去,接了花,签名,关门,直至大门“咔哒“一下紧紧闭合的时,她才有时间去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那束花。
23朵粉色的雪山玫瑰
上面署名秦川
站在一旁的程禹阳以为是贺予时送来的,露出欣慰的笑,背着手又走到餐桌边,招呼大家吃饭。
一时之间,客厅又热闹了起来,吃到晚上9点多钟的时候,才散了席。
许弈茴跟着彭意她们一起离开,四人走在去取车的路上,蒋如月突然来了句,“小茴茴,今天你这个生日就这么过去了?”
“要不你还想怎样?”
“我靠。”蒋如月突然跳了起来,“不是我想怎样好吧,是应该你想怎样,那个贺予时今天就没什么表示嘛?”
虽然程禹阳以为那束花是贺予时送的,可几个小辈那都是门儿精的人,能不知道谁能干什么事?谁不能干什么事?
不提还好,一提许弈茴确实有些生气,人前男友都知道叫快递送束花来,他这个现暧昧对象竟然一点表示都没有。
“要不,我们去喝酒?”
她突然来了这么一个主意。
“不是吧。”彭意和蒋如月立马齐声反对,“明天还要飞啊。”
“怕什么。”许弈茴一副你们胆小鬼的看着她们,“玩一会就回去不就好了,又不是没通宵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