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宥柠的眼泪,对傅绪来说,一直是致命武器。
何况安宥柠现在的样子,在他怀里,软糯的像一只受了伤的小野猫。
一如当年对他撒娇的任性的可爱少女,纵容她最近脾气千变万化,说风就雨,但现在这软绵绵的样子,傅绪如何都不可能做到心硬的的。
对她,他的自持力基本就是零,但天生桀骜的处事不惊的冷漠力,傅绪还是先淡定的拍抚她的背,许久没有对人这般温声的道。“怎么会呢?”
安宥柠细碎的哇呜声,一声声的敲他的心。
她嘴里乱叨叨的重复一句话,得到傅绪的回应,哭的更凶了。
“无忧不要我了,你也不要我了,没人要我了。我没有地方可以去了,哪都容不得我,我就要去流浪了。”
安宥柠哭的无助,她很久没有在他面前哭,傅绪听之慌了,根本没发现是鳄鱼的眼泪。
“他敢!”傅绪将她横抱在怀里,眼里浮上阴戾,好像忘无忧就在他面前,撕碎忘无忧,是他一直以来就想做的事。为了安宥柠,他一次又一次的忍下。
不过忘无忧现在并不在这里,安宥柠不担心,可以肆无忌惮的套路他。
傅绪不想自己阴沉的视线吓到安宥柠,缓了下,道“他不敢抛弃你,雪岛上成千的雪岛子民他赌不起,我答应过你,永远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忘无忧胆欺凌你半分,我绝不会饶他。”
他的小公主,也是别人欺负得的!
傅绪身上的狠劲收敛了也藏不住,只要有关安宥柠,一根毛也是动不得的!
他的霸道下的狠辣手段,从少年时期就隐藏的很好,不显山不露水。
只有安宥柠最清楚,他的逆鳞,他发起怒来的可怕,连她都不敢轻易惹。
可现在她知道了,她就是他的逆鳞,只要分寸把握的好,她可以为所欲为。
“忘无忧不是一直对你情深义重吗,柠柠,不要哭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了?你跟我说,我给你做主。”傅绪对忘无忧的人品,还是比较认可的,他坚持不懈的喜欢安宥柠多年,不比自己喜欢上安宥柠时间少。
得到了不该是爱之惜之,怎么会舍弃她,傅绪忍下怒气,温声的哄问。
安宥柠在心里偷笑了下,眼泪继续往外挤,“说的容易做的难,你不也是找了新欢。这世上哪有真的不计前嫌的人,接盘侠不是说当就好当的。换做是你,难道愿意接纳一个和别人有染还生了别人孩子的女人?无忧没有错,是我和你意乱情迷,怪不得人。”
安宥柠假惺惺的哭着,极力的忍住想笑的冲动,傅绪认真严肃的脸,第一次让她觉得,很想笑。
“你的意思是,忘无忧他嫌弃你?”
这个畜生!他竟然敢嫌弃她,既然嫌弃,又为什么藏起她五年!
傅绪脸色顿时阴冷可怕,要不是抱着安宥柠,他现在可能已经冲去雪岛,一剑捅穿忘无忧,顺带先废了他手脚。
安宥柠为了治好他双脚,在自己身下,做出了女人最不自爱的事情。
那段时间傅绪欺负她,内心也是很痛苦。
他是相信忘无忧对安宥柠真心疼爱,才放手交给他的!
“唉,男人,有几个不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无忧能做到照顾我这个份上已经是世间难得了,现在腻了不要了也很正常,你们男人不都是追求个征服欲吗。”
“他不敢,你别伤心,我现在就派人去雪岛,忘无忧不敢负你。”傅绪说的肯定,眼里都是肃杀。
安宥柠吸了吸鼻子,假哭的理直气壮,看着爽多了,怎么也比那些惺惺作态哭的造作的女人们好上一万倍,滴滴泪水都抓着男人的心扉,“你即便现在看我为你生了小燃的份上,去找无忧逼他和我在一起,这种胁迫来的在一起又有什么意思,勉强讨人喜欢的日子我过够了,还不如去流浪。”
傅绪眼神沉了沉,似乎在认真